“不過這把刀畢竟是他的心頭好,所以他不打算隨意出售,便寫信對我說——”
千手扉間回憶著當時的書信,緩緩說道,
“其實除了我之外,還有個人也給他寫了很多年的信想要求購那把正宗寶刀,說是想要送給重要的人。”
“他能夠感受到我們兩個人的誠意,所以無法在二人中做出抉擇。”
“所以想請我們兩個同時去做一場競價。”
“當然,不止是出價上的比拚,他還想知道我們對這把刀究竟了解多少,賣給我們之後它會有怎樣的歸宿……嗯,很多很多。”
“真是愛惜呢。”千手柱間感慨著說道,“對他來說,這些不得不出售的名刀,大約就和兒女差不多了。所以,這個舉動倒是有點考量女婿兒媳的意思了。”
“是吧。”千手扉間微笑著點頭,“當然,也完全能夠理解就是了。”
“如此想來,”千手柱間看了看手中的刀,“這把刀落在我手中,算不算明珠投暗呢?我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
“那是因為還沒人配得上大哥你用這把刀斬掉他的頭顱。”千手扉間輕笑著回答說道,“而且,名刀配英雄,能被你收藏,便是它最好的命運。”如果大哥將來能用這把刀去砍某些野貓,那就是這把刀的榮耀無疑了——咳,當然,這樣的想法,想想就得了,真說出口肯定是不行的。
“嗨呀,真會說話~”千手柱間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怎麼?扉間,你偷吃甜食了?”不然這嘴巴怎麼甜滋滋的呢?
千手扉間:“……”誰會吃那種玩意啊!不過……咳,如若某位夫人肯讓他親近一二,那大約就略等於“吃甜食”了。
此刻的二人都完全不知曉……
在某些世界線中,伴隨著千手一族的覆亡以及綱手的離村出走,這間屋子裡的財富最終都直接變成了某些人的收藏,而後,在那堆滿了見不得人贓物的倉庫中,再難得見天日。
名刀,最後,也沒能配上英雄。
隻能躺在無光的黑暗中,獨自腐朽。
“所以,最後,是扉間你的勝利,是嗎?”千手柱間好奇地追問了句,“贏得是艱難還是輕鬆?”
千手扉間沉默了下後,無聲搖了搖頭:“不,另一名競價者沒來。”
“……啊?”
“我和那位收藏家一起等待了許久,最終,他很是遺憾地將這把刀以非常合適甚至於有些低廉的價格賣給了我,說是很遺憾沒能見到那位同樣通信了十年的老朋友。以及,拜托我好好珍藏它,務必不要讓它落入不合適的人手中。”
“這樣啊……那確實讓人感傷。”千手柱間歎息出聲,作為一個有筆友的人,他自然能夠理解這種心理感受。而後,他驀得愣住了,下意識問道,“扉間……你……當真不知道那位競價者是誰?”
算算時間……
難道說……
千手扉間垂下眼眸,回答說道:“誰知道呢,我也不在意。”
那個沒去的競價者,也許真的是那家夥也說不定。
說實話,就算真的是,他也完全不訝異。
畢竟他們這對宿敵,確實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具體表現為在某些事物上都很擅長,且很容易喜歡上一樣的東西。過去類似的爭搶也不是沒有過,有時候是他贏,有時候是那家夥贏。
而且說實話……
有些東西就算原本不喜歡,隻要想到是那家夥喜歡的,也很容易會產生爭奪欲,是一種幼稚的、類似於“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隻要能讓你難過就是我的勝利”的心情。
更彆提……
哼,收藏名刀名酒,本就是那家夥最喜歡做的事情。明麵上長著一張清秀無害的臉孔,結果本質卻是個披著人皮的紅眼惡鬼。
千手柱間:“……”這到底算是什麼孽緣啊……聽剛才的話,如若那位競價者真的是泉奈,那麼,這把刀他原本是打算送給斑的?
……結果卻落到了他的手中。
哎,他和斑,也很容易會喜歡上一種東西甚至無意識爭搶呢。
幸好,至少在女人方麵不會,萬幸萬幸。
……哦,不對,還有扉間。
哎……
與此同時。
“那家店的武器比較一般。”
青年漂浮在少女的身後,開口說道,
“我覺得,我過去看到過很多更好的。”
“這麼說,正宗君你過去說不定是個有錢人呢。”宇智波帶子笑著說道,“剛剛那家店已經賣的很不便宜了~”
“怎麼?羨慕。”
“不……”宇智波帶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隻是覺得生死還挺公平的。”
“……啊?”
“你看,不管正宗君你生前多有錢,死後變成靈魂不也隻有一套白色壽衣穿,身上也沒半毛錢。”
宇智波泉奈:“……………………………………”
淨土下。
鶴見羽默默豎起拇指:鹿,說得好!雖然這家夥其實在淨土下也挺有錢的,不過現如今,確實隻是個隻穿著一身白壽衣的窮鬼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