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瞪大眼眸, 一臉懵逼:橋、橋豆麻袋!她、她不是在普通的聊天而已嗎?怎麼會突然被抱住啊?發、發生了什麼?
“那個……”她神色茫然地抬了抬自己的雙手,“柱間哥……?”
宇智波泉奈嘖了聲,俯下身說道:“你長手長腳是做什麼的?打他啊, 踹他啊!抓著他的腦袋往地板上砸啊!”這女人有時候是真的反應遲緩到氣死人。
宇智波帶子:“……”啊這……柱間哥罪、罪不至此……吧?
千手柱間很快收束好了心神,他立即鬆開眼前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鹿醬,情緒稍微激動了下。”
“……啊?”
“就……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對我那麼說,我一時之間有些感動。”
“……哦。”宇智波帶子怔愣了下後, 理解性地點了點頭, “我懂。”
“啊?”
“我真懂。”宇智波帶子解釋說道, “實際上,族內人也是一直對小澤灌輸一些要靠譜啊要成熟啊要穩重啊之類的大道理,我知道他們都是好意,但有時候也覺得這些對一個孩子來說有點太沉重了。所以偶爾會告訴他, 做自己就好了。”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
“鶴見一族尚且如此,千手一族恐怕隻會更加……”
“而且……”
她話音頓住,說了聲抱歉。
千手柱間卻明白她未儘的話音是什麼意思,
“是啊, 我的父親去世得也有些早了。”
他亦笑了笑, 如此說道,
“明明還隻是壯年,出戰前一天還精神滿滿地提著鞋子到處追著我打,誰能想到……回來後就會變成那樣呢。”
“柱間哥……”
“沒事的, 都過去了。”千手柱間笑著拍了拍胸口,“都十幾年了,我早就不難過了。”
“這是不可能的吧。”
“……”
“而且,柱間哥你當時寫給我的信,信紙角落裡有被淚水打濕的痕跡呢……”
“……”男人抬起手,訕訕地再次抓了抓腦袋,“啊哈哈哈哈,被發現了麼……”但是,她當時的回信,雖然他隔了許久才收到,卻也的確給了他很大很大的安慰。
當時他和扉間一起努力支撐家族,舉步維艱,身心俱疲,甚至一度有些對人性絕望,在這種前提下,來自她的信,簡直就是黑暗中的光,告訴他,無論如何,都還有人關心在意著他,不帶任何利益性質的。
“這沒什麼的,為親人離去而悲傷,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宇智波帶子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眼屋子角落裡的靈龕,輕聲說道,“這是親情的證明。”
“……嗯。”千手柱間笑著說道,“鹿醬,我們現在也是親人了。”
“……嗯!”宇智波帶子用力點頭,而後笑著說道,“柱間哥,我們既是親人,也是朋友,還是神交多年的筆友,所以,你在我麵前幼稚點,也是完全沒關係的。我保證不會笑話你的~”
“嗨呀,那可真不錯。”男人笑著連連點頭,開玩笑地說道,“那下次,我們可以一起看螞蟻搬家嗎?”就什麼多餘的事情也不乾,就肩並肩地蹲在樹下看螞蟻搬家,任由時間慢慢流逝。
他偶爾,就是想這樣“浪費”一下時間。
可惜,很少有“平等相交的人”願意發自內心地陪他一起做。
“好啊!”宇智波帶子爽快點頭,“那柱間哥你到時候要提前跟我說,我要準備一點白糖,到時候獎勵給它們。啊,我們也許可以一起吃肉餅,這樣餅渣會掉下去呢!”
“天氣冷了可以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嗎?”
“哇,真的可以嗎?要的要的!”
“等有空了,要一起去深山中探險嗎?”
“這個好!要去!”
千手柱間深深注視著眼前人,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加深了。他用力點了點頭,說:“好,鹿醬,我們到時候一起去。”
“嗯嗯。”宇智波帶子頓時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而後問道,“可以帶小澤一起嗎?他應該也會很喜歡。”
“當然可以。繁那臭小子應該也挺喜歡的,到時候把他也帶上。”
“好啊~”
兩個人又稍微一起“暢想了下未來”,然後……
宇智波帶子想起了一件事——
“不對,柱間哥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啊?哦……”千手柱間擺了擺手,“抱歉抱歉。其實事情很簡單,你之前是不是被斑看到過你的這個?”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了屬於自己的那隻木片。
宇智波帶子愣了下,而後反應過來:“還真是……”說話間,她也從懷中掏出了屬於自己的那隻木片,“所以,柱間哥你的木片被斑君看到了?”
“對。”千手柱間將手中的木片遞上前去,“果然,一模一樣。”
“還真是……”
說話間,宇智波帶子將手中的木片貼到了對方的木片上。
不僅一模一樣,還能夠嚴絲合縫地對上,上麵的花紋也因此變得完整——
“果然是一棵樹啊……”
“畢竟,”千手柱間抬起頭,笑著說道,“鹿醬,我們的緣分正是從‘樹’開始的,不是嗎?”
“嗯!”
“我們……”千手柱間話未說完,而後,一臉無語地側頭看向臥室門所在的方向。
宇智波帶子也隨之看了過去,滿臉也寫滿了無語,因為……
下一秒。
敲門聲再度響了起來。
宇智波泉奈:= =|||
直接死魚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