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乾嘛?”
“你如若實在覺得無聊, 要不要聊聊天?”
“不聊!”
“是麼……我本來還想對你說些少年往事的,若是你不想聽,便就罷了。”
“……哎?彆啊!要聽要聽!”
宇智波帶子連忙說道, 卻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她側頭看人, 卻隻見他正神色柔和地注視著自己,眼神中滿是笑意, 就好像在說——
那夫人,你打算拿什麼作為說書的打賞呢?
“……”這人怎麼這樣!
她微鼓起臉, 然後驀得抬起手, 輕輕地拍了下身旁人的肩頭, 吐槽說道:“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多打幾下!”
“嗯, 夠了。”
“哈?”
“畢竟是來自夫人你的打賞。”銀發男人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肩頭, 如此說道,“除了感謝,再無他想。”
“……”抖M麼你!嗯?抖M是什麼?算了,這不重要!
不過很快, 她的心神就被身旁人的話語所吸引了。
男人一邊敘述著過去的往事,一邊隨手拿起一旁的樹枝,輕輕挑動著篝火, 讓它燒得更加旺盛亦更加穩定。
他的聲音, 漸漸似乎與洞外的雨聲融合在了一起。
而跳躍的火光, 亦吸引著每一個依舊行走在路上的歸人。
宇智波一族的大貓,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頭撞破了入口的藤蔓,直接“砸”進了山洞內部,簡直就像是一顆從天而降的、纏繞著風雷的隕石。
也頃刻間打破了洞內原本安寧和諧中又稍微帶著點曖昧的氣氛。
“斑君!”宇智波帶子立即跳站起身,很是驚喜地注視著對方, “你回來啦?”而後她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母親一樣,立即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你怎麼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宇智波斑就像是一隻真正的貓一樣隨意甩了甩頭發,很有個人風格地回答說道:“因為外麵在下雨。”
“……”宇智波帶子無語凝噎地說道,“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用查克拉阻隔遮擋下?這樣太容易感冒了。”對於普通忍者來說,這是非常浪費的行為。但是,對於他們這類查克拉超豐富的忍者來說,在不涉及戰鬥的日常這樣做,並不會構成什麼困擾,因為身體合成查克拉的速度同樣很快。
“習慣了。”男人一邊如此回答說著,一邊抬起衣袖去擦拭自己的臉孔,然後……嗯,臉孔更加濕漉漉了。
“你這就像是渾身泥水的人跳入沼澤裡,能有什麼用啊?”宇智波帶子有些無奈地說道,而後,她三兩步上前,從衣袖中摸出自己的手帕,踮起腳幫對方擦拭起臉上的雨水。
炸毛大貓沉默了下,而後,稱得上是溫順且乖巧地俯下了身,方便鏟屎官幫自己擦毛。
深知自己似乎是被無視了的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地掃視了一圈洞內,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那兩隻離得超近的石塊上,心中冷哼了聲:就知道某些卑鄙的白毛狗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但好在,似乎進展也不是特彆大,最多就是……嘖。
也許他該留下的。
隻要他還在,就永遠能夠破壞掉一些氣氛。
隻是……
當時那種情況,他委實擔心哥哥。
隻能說……
心會主動幫一個人做出下意識的選擇。
無論何時,他最在意的人,永遠都是哥哥。
“對了,斑君。”宇智波帶子一邊幫眼前人擦拭頭發,一邊好奇問道,“你去乾嘛了呀?啊,當然,不想說可以不說。”
“我去取酒。”
“酒?啊……那年埋下的那瓶嗎?”
“嗯。”
他之前因為音樂而聯想到了弟弟,再想到這裡距離宇智波過去的族地也不是很遠,便索性去取回了那瓶酒。等到明年春天櫻花再次綻放的時候……
說不定還能和弟弟一起喝呢。
不過在那之前……
“我能將它埋在你的院子裡嗎?”男人沉聲問道。
“嗯?啊,當然可以。”宇智波帶子欣然笑著點頭,“剛好,我現在居住的院子裡有一棵櫻花樹,不如就把它埋在那棵樹下吧。這樣的話,等到春天的時候,咱們可以一起賞花。到時候,再把那瓶酒挖出來。”
男人眼神頓時柔和了幾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她口中的“咱們”,其實是指的她、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畢竟,那是兄弟二人的約定,而他們兄弟二人若是想見麵,還得靠她。
但是……
這話被千手扉間聽來,就是她主動與某些人訂下了春日賞花的約定。而且,這二人之間,還顯然有著他不知情的小秘密。嗯,毫不誇張地說,某些人心裡的檸檬樹頓時又長出了很多個果子。
嗬……
和那家夥一起賞花,
她怎麼就沒想過冬日裡和他一起賞雪呢?!
宇智波泉奈注視著某些人難看的神色,嘴角微挑,而後湊到自家哥哥與少女的身邊,抬起手分彆搭在二人的肩頭上,如此說道:“哥哥,雨夜天涼,還是換身衣服吧。”
宇智波帶子聞言也立即說道:“斑君,換身衣服吧,彆感冒了。”
“嗯。”宇智波斑點了點頭,抬起手從少女手中接過那塊手帕,胡亂地在臉上頭上脖子上一頓擦,而後,捏著它大步朝洞內走去。
宇智波帶子:“……”你這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喂!
她有些無奈地背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