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
一眨眼就到了秋季。
這天晚餐結束後。
宇智波田島取出了自己今日收到的那位鍛造大師遣人送過來的貨物——
長子斑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把長太刀, 次子泉奈則選了一把脅差,長度大約十五厘米,因為他已經有一把很中意的長刀了, 所以選了一把相對比較短的刀當作備用武器,可以很方便地插在腰間, 必要的時候隨時拿來使用。
所謂必要時候,就是長刀損毀或者丟失的時刻。戰場上什麼情況都可能碰到, 所以, 有備無患總不是壞事。
與此同時……
“小貓, 這個是你的。”宇智波田島笑著將一把短刀遞給了小女兒。
這是一把護身短刀, 把柄和鞘身都是上好木料塗了紅棕色的防水漆料, 細看之下還有若乾花紋, 有種低調奢華的既視感。它大約隻有十來厘米, 非常適合女性隨身攜帶, 可以塞進懷中, 綁在手臂上、小腿上等。而且,他還特意讓這位大師做了個小機關——
“小貓, 看這裡,這裡撥動一下,這裡再撥一下,才可以拔出來。”
“這也太麻煩了。”宇智波斑評價說道, “武器就是要想用的時候立即就能用,才有意義吧?”
宇智波泉奈說道:“父親應該是擔心喵醬將它帶在身上的時候不小心被刀刃傷到。”
“這也可以防止小貓學習某些人,”宇智波田島沒好氣地說道,“大晚上地抱著武器一起睡,有幾條命都不夠丟的。”
宇智波斑:“……”不是……你個當父親的,怎麼還能翻舊賬呢?!
“原來如此。”帶子喵乖巧點頭。
然後, 宇智波田島帶著她一起拔出了藏於鞘中的短刀,寒光頓時照射在了後者的臉上,她下意識眯了眯眸。不知為何,總覺得好似在其他地方也見過這種寒光四射的銳利短刀……是在哪裡呢?
“小貓,你一定要小心,這把刀特彆利。”宇智波田島一邊如此說著,一邊拿起這把短刀,砍在了試刀用的草卷上,隻見他隻是隨意一揮,短刀就砍穿了其中的兩卷。
要知道,普通的武士,在全力施為的情況下長刀能夠砍穿七卷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哦豁,”宇智波斑雙眸一亮,下意識驚歎說道,“這刀不錯啊。”忍者本身就是凶器,所以,自然也很喜歡同為凶器的各種武器。他雖然沒有弟弟那般癡迷,卻也會日常見獵心喜。
“村上大師聽說我們家多了個女孩子,所以特意取出了壓箱子的礦石。”宇智波田島笑著說道,“就這麼一點,全拿來鑄造了這把短刀,說是送給我們家小小姐的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不過,”他歎了口氣,“這刀也有點太利了。小貓,你一定要小心使用,知道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猶豫著說道,“不然,我再幫你保存個幾年,等你年紀大點再給你?”
帶子喵歪頭,覺得都可以,雖然……她其實還挺想要的。但如果會讓家人擔心,那忍耐一二也無妨,不是不可以讓步的事情。
宇智波泉奈正想開口說些什麼。
宇智波斑已然伸出手,一把從親爹手裡將那把短刀給搶了過來,順帶吐槽說道:“哪有老頭子你這樣的,要麼彆拿出來,拿出來了就要給。你這不是要讓小貓牽腸掛肚嗎?”說罷,他檢查了下短刀上的按扣,而後,將它丟給了她——
“接著。”
帶子喵抬起手接過紅棕色短刀,雙手捧著很是開心地說道:“謝謝田島叔叔,謝謝斑哥,謝謝泉奈哥。”
“噗!”宇智波泉奈忍俊不禁,“我可什麼都沒做呢,你謝我什麼?”
“謝謝你……”帶子喵歪頭,“對我笑?”
“……”
“對了,還有件事。”宇智波田島開口說道,“今日我接到了任務委托,這次需要出戰的時間比較長,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斑,泉奈,你們倆其中之一隨我出去吧。”
本著“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中”的原則,他不會經常同時帶兩個兒子一起出戰。尤其這種長期任務,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總歸是會留下一個兒子以防意外的。
他話音剛落,兄弟倆便爭先恐後地開口了——
“我去!”
“父親,讓我去。”
話音落下,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滿是堅持。
帶子喵也完全沒有方才的欣喜,她緊握著手中的短刀,抿緊唇角,小小的心靈中滿是沉重之情。這段時日以來,她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
出門作戰是會受傷甚至死去的。
所以……每次她跟著其餘人一起去迎接田島叔叔和斑哥泉奈哥時,在她滿臉笑容衝他們用力揮手時,一旁總有其他人的哭泣甚至嚎啕聲。
每一次出戰,都似乎是一次賭博……
以生命為代價的豪賭。
但是,真的有人能夠一直一直賭贏嗎?
而且,這種賭博還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賭注是生命,收獲的也不過是用來生活的金錢。說到底,想要賺取錢財,難道就不能使用其他方法嗎?比如去種地捕魚之類。
可當她這樣問田島叔叔時,他卻隻是發出了笑聲,然後摸著她的頭對她說——
“小貓,這就是忍者的生活方式,千百年來都是如此的。”
“但是你不一樣,你沒必要走上這條殘酷的道路。”
“你隻需要好好地待在家裡,接受你哥哥們和族人的照顧就可以了。”
“所以,彆擔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