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帶子喵乖乖點頭,她記得田島叔叔對她說過,正明叔叔是可以相信的人。所以,跟對方走也是沒關係的。
而後,宇智波正明一路將這孩子帶去了……
族內日常開會的地方。
他推開了有些厚重的木門,輕聲說道:“瞳小姐,請進去吧,田島大人在裡麵等你。”
“好的。”帶子喵隱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很是禮貌地說道,“謝謝你,正明叔叔,我進去了。”
說罷,她邁開小小的腳步走了進去。
木門在孩童的身後緩緩關閉了起來。
但是帶子喵並沒有慌張,因為她清楚明白地看到,自家田島叔叔正坐在屋內的主位上,正滿臉擔憂地注視著自己。而他兩側坐著的,都是族內那些她認識的長老叔叔伯伯爺爺們。
她下意識開口喊道:“田島叔叔、連爺爺、諸平伯伯……”
小小的孩童就這樣一邊禮貌地喊著人,一邊走到了眾人視線的最中央,而後,在那個明顯給自己準備的坐墊上,跪坐了下去。
宇智波田島看了眼眾人,開口問道:“小貓……不,瞳,今天我叫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你。你記得,一定要如實回答,知道嗎?”
“嗯,好的。”帶子喵乖乖點頭。
“你注意到自己身體的問題了嗎?”
“……問題?”帶子喵歪頭,“什麼問題?”
一旁某個長老開口說道:“你剛剛來到宇智波一族時才兩三歲大,現在看起來已經至少六歲了,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你自己沒注意到這問題嗎?”
“……可、可是,”帶子喵下意識回答說道,“不是說……是因為我來到宇智波一族後營養豐富待遇很好,所以……身體才漸漸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嗎?”
是的,她是真的相信了這個說法,且完全沒覺得有問題。
而且,因為她自己日常會照鏡子,所以,比起彆人,她更加不容易察覺得到自身的變化。
但很顯然,發生在她身上的這變化,已經到了族內無法忽視的地步了。
所以,她今天才會被叫到這裡來。
之後,她又陸續被問了很多問題,但是很可惜,她確實沒有任何有關於之前的記憶,所以,這些問題基本都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在這些問題問完後……
一位長老開口說道:“好了,給她檢查身體吧,就讓……”
“可以讓季子來。”宇智波田島開口說道,“你們若是不信我,也找個可信的女忍者吧,小貓……瞳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年紀還小,也要注意些。”
長老們彼此對視了眼,對這個提議沒什麼意見。
說到底,他們隻是在意族內想要弄清楚“異常”的理由,並不是想刻意為難誰。但是,宇智波田島與這孩子已經相處出感情是肉眼可見的事情,在此基礎上,他不再完全可信。
他們不是故意懷疑宇智波田島,隻是想守護家族的安寧。
趁著其餘人討論的工夫……
宇智波田島開口對小女兒語氣溫和地說道:“小貓,彆害怕,隻是給你檢查身體,就像剛剛撿到你和你剛剛來到家族時一樣,不會傷害你的。”
“嗯。”帶子喵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信任地說道,“好的,我不害怕,我知道叔叔和大家是不會傷害我的。”
她信任這個地方,喜歡這個地方。
宇智波田島露出了欣慰之色。
長老們:“……”
很快,兩名女性忍者走到了帶子喵的麵前,跪坐了下來。
宇智波季子笑著說道:“瞳小姐,又見麵了。”
“季子姐姐,日安。”
“日安,那我現在就再給你檢查身體咯?流程和之前差不多,瞳小姐,不用害怕。”
“嗯!”
另一位女性忍者沒有開口說話,她雖然目光平淡,但是,注視著帶子喵的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惡意。畢竟,如非必要,誰會討厭一個孩子呢?而且,還是個在族內風評很好的好孩子。
二人很快便開始了檢查。
宇智波季子越是檢查,麵色便越是凝重,最後,她停下手,開口說道:“田島大人,諸位長老……想必你們都知道,撿到這孩子時我就在場。當時她的年紀還是我通過摸骨判斷出的,而這孩子剛到家族時,為了更好地確定身份,也經過類似的檢查。”
“但是……”
“明明隻過去了不到一年,這孩子現在的骨齡……已經變成六歲了。”
“也就是說,她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確實長大了三四歲。”
宇智波田島:“……”
長老們:“……”
“是這樣。”另一位女性放下手,肯定地說道,“不是什麼忍術,也不是什麼秘術,是最自然正常的骨骼狀態。”
是的,有人懷疑帶子喵是某個忍者用了秘術混進宇智波,或者,是某個忍術的產物。
但是現在看來……
她確實是個六歲的孩童,這毋庸置疑。
“可是……”有長老訝異問道,“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快呢?”這已經不是營養豐富可以解釋的了。
“……你們聽說過人體實驗嗎?”另一名長老開口說道,“我聽說……有些家族為了研究血繼,會進行頗為殘酷的實驗,其中就包括強製性雜糅血脈、給兩個擁有血繼的忍者彼此換血換骨、讓人快速成長等等。”
宇智波一族私底下其實也會進行一些實驗。
或者說,沒有家族是純然無辜的。
隻是沒到這個可怕的地步。
不過此刻諸人聽到這話,都能大致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另一名長老說道,“這孩子可能是實驗產物?”
“那她到底是被丟棄的,還是被不小心遺棄的?”
“那她的特異之處是什麼?就隻是會快速長大?”
……
討論聲中。
宇智波田島麵色越來越難看,他厲聲喝道:“夠了!”
而後,他在一片寂靜中,站起身邁步走到依舊乖乖跪坐在原地的孩童,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環視眾人,沉聲說道——
“彆在一個孩子麵前說這些。”
難道想要讓她想起那些可能很糟糕的過去嗎?
過去的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
從今以後開開心心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