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千手柱間看著眼前少女似嗔怪似無奈的表情, 身形靈巧地坐起身,盤腿坐在地麵上,伸出手拍了拍身上, 笑著說道:“瞳醬,難得見麵, 我請你吃烤兔肉吧!”
“……我都說過我已經吃過了。”
“可是你裝正餐和裝零食不是兩個胃嗎?這個可以算零食來著。”
“……”
宇智波帶子沒有開口。
“這樣,”千手柱間想了想,笑著說道, “算我雇傭你吃我的兔肉,作為報酬, 樹洞今夜就讓給你好了。”
“……本來就是我先占了的。”少女小聲嘟囔。
“對, 對, ”少年脾氣很好地點頭,“本來就是你先來的, 是我不懂事,居然沒有注意到你已經打了標記, 還厚顏無恥地想要鳩占鵲巢。嗯,全部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瞳醬!”
宇智波帶子:“……”他有些無語地注視著眼前雙手合十、閉著一隻眼睛看自己的少年, 回答說道, “倒也不用這樣啦……再說了, 我也壓根沒做什麼標記來著。”
“哈哈哈哈……”千手柱間笑著說道, “瞳醬,發脾氣的時候就沒必要這樣講道理了。”
“……柱間哥你願意讓著我,不代表我就可以隨意對你發脾氣呀。”宇智波帶子認真說道,“這是兩碼事來著。”
“……嗯, 也是呢。”千手柱間笑著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不過,瞳醬,你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裡過夜?宇智波族地也沒多遠吧?”她又向來那麼戀家……這就不太合理。
“……可以不說嗎?”宇智波帶子遲疑了下後,如此問道。
“當然咯。”千手柱間很是果斷地回答說道,“不管我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瞳醬你在我麵前都沒必要勉強自己。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她沉默了下,輕聲說道,“謝謝。”
“如果瞳醬你覺得我在附近會讓你覺得很煩惱的話,那我現在就走,另外找地方過夜。”千手柱間如此說道,他可以對天發誓,這話自己雖然的確說的心不甘情不願,但也的確不是什麼策略。他隻是……不希望她為難,以及永遠都希望她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地方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這樣的話,未免太霸道了點。”宇智波帶子如此說道。
“但是我不走的話,瞳醬你就會走了,是吧?”
“……”
宇智波帶子沒有回答。
但是,她必須承認眼前人說的是對的。
“……瞳醬,”千手柱間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你來說,我們就這樣做朋友,也不行嗎?”
“可問題是,柱間哥,”宇智波帶子冷靜地指出,“天底下很少有朋友會一起過夜的,在不是一起出任務的前提下。”
說完這句話……
她驀得怔了怔,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兩位族兄那時的憤怒從何而來。她確實是和扉間君一起過了一夜……在不是一起做任務的前提下,而且,斑哥泉奈哥又不知道她被救的事情,所以,站在他們的角度,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是想解釋的。
但卻被泉奈哥突如其來的舉動和……情感,打斷了一切。最終的結果就是,誤會還在持續著,然後她也暫時完全不敢回去了。
“所以我說了,我離開。”千手柱間有些無奈卻依舊寬容地笑了笑,“安心吧,瞳醬,我不會留下來和你一起過夜的。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種事。”哎,過度牢靠的道德觀。
他既欣賞著這一點,又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某個意外,指她能特意為自己留一個“道德壁壘的縫隙”,可惜不太可能。那也……行吧,隻要她能一視同仁也不給其他人開,那他就能接受。
換而言之,他可以自己不成為最特彆的那一個,但是,彆人也最好都沒這待遇。否則,他可就要“鬨”了。
“……對不起。”少女低垂下頭,輕聲說道。
“沒必要道歉啊。”千手柱間笑了笑,“我知道你並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其他人好。”
“……如果我和其他人一起這樣做了呢?”
“嗯?什麼?”千手柱間訝異問道。
“如果我和其他男性一起過夜了呢?”宇智波帶子抬起頭,雙眸直視著眼前人,認真問道,“柱間哥你怎樣認為?會不會覺得我做了什麼壞事?”
千手柱間微微瞪大眼眸,他不知道眼前人為什麼要這樣問,直覺告訴他,其中大約是有什麼“現實依據”的,他的第一反應是想要不顧一切地弄清楚,因為他真的很在意,超在意的好嗎?!
但好在,他雖然看起來直白爽朗,卻真的也是謀定而後動的類型,並沒有那麼肆意衝動,著急上頭。故而,在短暫思考後,他給出了對方一個真實的答案——
“不會。”
他真的沒有撒謊,因為……
“瞳醬你既然這樣做,那麼想必就有著應有的理由。在此基礎上,我會相信你的。”
她絕不是什麼輕浮的女性,絕對不是。因為和她交往過,所以,他可以非常肯定地這樣說。而且說實話,就算沒交往過,她在他心裡也是天底下最純潔可愛的少女,所以,他發自內心地相信不管她身上發什麼事情……
嗯,都肯定是有理由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千手柱間在心裡小小聲地吐槽自己:這是什麼無原則相信啊?也幸好瞳醬從來都值得這份信任,否則……總覺得會一不小心成為小說裡的“悲情丈夫或未婚夫或男朋友”了。
嗯,彆問是什麼小說,因為八成不是什麼正經書。
千手扉間的評價是對的,這人私底下確實沒少品鑒。
“啊,當然,”思維一不小心就跑了火車的某些人笑眯眯地說道,“如若你能夠稍微給我解釋下理由,那就最好不過了。”
宇智波帶子:“……”被相信了……
她突然就有些感動。
其實她清楚地知道,這並不是什麼需要對比的事情。畢竟,之前和現在的情況並不一樣,而且,這會兒不也沒有扉間君在說那些讓人誤解的話語嗎?如若柱間哥處於之前那樣的場合,大約想法也不會與斑哥泉奈哥相差太多。所以,如若一定要做比對,對斑哥泉奈哥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公平的事情。
他們完全沒有錯,那真的是人之常情。
隻是啊……
隻是,起碼此時此刻,被相信了這件事本身,確實讓她覺察到了些許安慰。
就算明知道前提條件不一樣,她也的確真的得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