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經曆怎樣的折磨,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藏身於陰暗潮濕的山洞中,吃喝著奴仆們定期送來的食物用水,聽取著仆人們日常帶來的忍界情報。
他如今的飲食相對清淡,因為太過“濃烈”的食物會損傷他原本就有些脆弱的腸胃。
唯一的例外,隻有得知柱間死亡消息的那天。
他喝了三杯酒。
然後將剩下的酒水倒在了麵前的地上,低聲說:“柱間,我終於贏了你一次。”
我終究,比你活得長。
你死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還活著,所以我的時代還在延續著。
人,一旦死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宇智波斑每一天都很努力地苟延殘喘著,他要活下去,直至見到“曙光”來臨。
而就在這中情況下,他得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千手柱間沒有死,他出現在了木葉阻擊雲隱的戰場上。
除此之外,木葉還出現了其他兩個木遁使,一個是長相頗似千手柱間的女性,一個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宇智波斑當時隻有一個想法:“你,在和我開玩笑?”
然而深陷他幻術的人,又如何會開這中玩笑。
所以,他久違地離開了居住的山洞,去到了附近的城鎮,弄到了如今在忍界瘋狂流傳的“新木遁使”的畫像。
一看之下,宇智波斑頓時更疑惑了——
撇開這看來有些麵善的少年不提,這個女性的木遁使,和柱間年輕時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
……這算是什麼?
柱間流落在外的子女?
這家夥,不是這中會“管生不管養”的類型吧?
而且,“柱間複活”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一股子黑色幽默的味道。若是會木遁的人真的能死而複生,那麼……
宇智波斑想:我也想要木遁。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誠實且永遠忠實於欲望。
而當他拖著疲累虛弱而疼痛的身體回到日常居住的山洞時,驚訝又不算意外地發現,自己日常歇息的木床上正並排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模樣略有些奇怪的柱間。
一個是畫像中的那位女性。
兩人看見他,同時露齒一笑,然後抬起手招呼說:“喲,斑,好久不見。”
宇智波斑:“……”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對雙胞胎兄妹。
他當機立斷地向後退去,然而山洞的門卻在下一秒被樹木結結實實地堵上了。
穢土柱間笑嗬嗬地說:“斑,難得好友重逢,你跑什麼呀?”
“就是。”柱間姐姐也是笑嗬嗬地說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著也要敘敘舊吧?”
然後,兩人一起歪頭,笑眯眯地看著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突然覺得頭很疼,很是想揍人甚至殺人。
恰在此時,那一直站在一邊的少年驀地開口了,他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好了,你們就不要欺負斑大……叔了,他都已經成這樣了,你們這是欺負生病的殘疾人啊。”
宇智波斑扭過頭,冷冷地看著這少年。
他是生病殘疾人?
嗬……
“對哦!”x2
兩個柱間同時拍手,然後同時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一個說:“抱歉,斑,我不該欺負你。”
一個說:“沒關係的,斑,帶你回去後,我會幫你好好治療的。”
宇智波斑怒極而笑:“帶我回去?你覺得你能做到?”
兩個柱間同時看著他,然後,再次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個燦爛笑容:“斑,我做得到哦,因為現在的你,弱爆了~”
宇智波斑:“……”
正太帶聽著這話,暗自吐舌頭:哎呀……看來這個世界的柱間大哥還有能感同身受的柱間姐姐都很生氣啊……明知道斑大爺最討厭聽什麼,還偏要說,可怕……所以說,得罪人千萬不要得罪“老好人”,因為這類人一旦真的生氣起來,超可怕的……
“啊,對了……”穢土柱間指著自己的臉,“斑,我現在的這個狀態,叫做‘穢土狀態’,唔,姑且算是以這中方式從淨土臨時歸來。”
“所以?”宇智波斑一邊心中思忖得想辦法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一邊反問,“那又如何?”
“我回來的時候,”穢土柱間燦爛笑著說道,“覺得一個回來有點孤獨,所以就拉了個熟人一起作伴。真巧,這熟人你也認識呢。”
宇智波斑心中驀地湧起強烈的不祥預感。
下一秒……
正太帶微歎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神威空間中弄出了一個被禁錮於其中的人的上半身。
“……泉奈。”
“哥哥……”
這一波啊,就是提著被關在貓籠子裡的小貓,明擺著威脅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