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意思是……”千手扉間蹙起眉頭,“真的聽信那隻野獸的言辭?”
“嘛……”千手柱間笑了笑,“比起過於殘忍的人柱力,如若真的可以以簽訂契約的方式來約束尾獸,我覺得這很好。而且,正如九尾所說的那樣,被封印在人類體內的它和相對自由的它,能夠發揮的實力也是截然不同的。長遠考慮,這件事對守護木葉也有好處。”
“……太危險了。”千手扉間對此卻是不抱什麼樂觀態度,“而且,也要考慮到村民們的感受,若是讓他們看到九尾……”
“先讓九尾不要離開家裡吧。”早已想好了細節的千手柱間解釋說道,“最開始,我和星醬不會讓它離開身邊和千手宅,借此來觀察它的‘誠意’。至於之後……”他笑了聲,略帶幾分調皮地說,“說實話,扉間,你看著現在的九尾,能將它和之前的樣子聯想起來麼?”
千手扉間一時失言。
說實話,九尾真的是身體力行地闡述了什麼叫做“毛茸茸的動物一旦小起來,基本都不會難看”,隻有幾十厘米高的它看起來和普通家畜差彆也不是很大,與之前襲擊村子時的樣子更是相差極大。哪怕是那夜直視九尾的人,再次看到現在的九尾,估計也很難分辨出,但前提是——
“我和星醬,會讓九尾收斂好它的查克拉。”千手柱間接著說道。
“……讓我再考慮下以及和其餘人商議一二吧,大哥。”千手扉間最終如此說道。
千手柱間笑著點頭:“好。”
但他知道,會成功的。
因為忍者……就本質而言,就是追求著力量的一群人;而忍村,也從建立的那一天起,自發地追求著屬於自己的利益。村內之前為什麼提議要選擇漩渦家的女性成為人柱力?不過是因為能夠提高“製造人柱力”的成功率,以及,希望借女性的溫柔來撫平被囚禁尾獸的不滿,借此更好地利用九尾的力量……
而如若有更好的控製尾獸的方法,不僅是木葉,其他村子也都是會動心的……
千手柱間雖然如好友和弟弟所說的那樣,一次甚至更多次地為民意所裹挾。但是……或者說,正因如此,他格外地懂得人心。
不久後——
這件事定了下來。
毫無疑問,雖說放出九尾這件事很危險,但考慮到它在這段時間內會一直處於“火影大人以及那位據說也會木遁的少女的監管”下,那麼,安全係數就很有保障了。而且,很多人也很好奇,這件帶實驗性質的事究竟會得出一個怎樣的結果。
但是這一切,與少女都沒關係。
因為千手柱間沒有告訴她太多複雜深奧的東西,隻是笑嗬嗬地對她說:“星醬,今天我帶你去接九尾吧,以後你來養它。”就像是給小女兒買了個新玩具的老父親,或者給小黑貓叼來了一個毛絨玩具的大金毛,語氣輕鬆到能讓整個村子乃至整個忍界的人汗顏。
“真噠?”少女雙眸一亮,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我難道會騙你嗎?”千手柱間一本正經地說。
“會。”少女也誠實地說道——這些天,她可沒少被“騙”。柱間大人看著很老實的樣子,其實……很擅長騙人呢;倒是被柱間大人悄悄吐槽說是“狡猾魔鬼”的扉間大人,對她說的話全部都做到了,從來都不會騙她。
“……那不帶你去了。”千手柱間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然後偷眼看身後的少女,完全不意外地看見她撲過來蹲下身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喊道——
“彆呀!彆呀!柱間大人我錯了!”
他於是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像她摸九尾那樣。一邊摸,一邊笑著說:“好吧,好吧,原諒你了~”
不久後……
兩人在千手扉間的陪同下,去到了木葉監獄的下層。
窮極無聊正坐在地上數自己尾巴上毛的九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然後站起身快步跑到封印罩的旁邊:“星醬!”
是來接它離開的嗎?
是嗎?
少女朝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在封印班的人解除封印之前,第一次徑直走入了封印罩中——封印班的努力,對她來說,好像的確不值一提。
千手扉間下意識上前。
千手柱間抬起手,攔住了弟弟,然後朝他搖了搖頭。
少女俯下身,一把抱起九尾,就像抱起一隻毛絨玩具,點頭說道:“是啊,九喇嘛,我來帶你離開了。但是,你要跟我保證四件事——第一,平時不可以離開我和柱間大人之一的身邊;第二,不可以私自離開千手大宅;第三,好好收斂查克拉;第四,不能隨意傷人。如若違背的話,那麼……”她想了想,“我會揍你,開木人揍。”
九尾:“……”還真是……很有威脅性的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