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的貓耳少女, 抬起手,幫身旁的金發少年擦了擦奪眶而出的眼淚,然後, 這隻手的衣袖被他一把扯住了,他雙眸固執地注視著她, 滿眼執著地問道:“所以, 為什麼?”
“這是人禍。”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這不是什麼天災,也不是什麼意外, 而是純粹的人禍。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人……禍……?”漩渦鳴人不是很能理解地緩緩咀嚼著這個詞語,不太確定地問道, “這是說……是某個人或者某些人在背後策劃了一切的意思嗎?”
“算是吧。”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綿延了很多年很多年的悲劇,最初的罪魁禍首隻有一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有人加入其中,釀造了更多的悲劇。從被害者變成加害者,這樣的事情在這個過程中並不罕見。你的悲劇,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悲劇,甚至更多忍族的消亡以及更多戰爭的掀起, 都與之相關。”
“……宇智波……一族?”黑發少年也是驀地瞪大雙眸,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一族不是被這家夥給……”他抬起手指向曉鼬。
後者抬起眼眸,神色自若地回答說道:“沒錯,毀滅一族的人是我。”
宇智波佐助抿緊唇角, 暗自痛恨起此刻居然會因為一丁點話語而動搖無法堅定地仇視眼前這個人的自己。
青年鼬有點擔心地看著這對兄弟。
“沒必要這麼急著跳出來背鍋,我也沒說你徹底無辜。”宇智波帶子注視著曉鼬,歎了口氣。
曉鼬:“……”從他對族人們舉起屠刀的那一刻起, “無辜”這個詞就徹底遠離了他。就算將來佐助知道一切又能如何呢?他所背負的罪惡,絕不會因此而少上半分。
——所以,佐助,不要試圖理解我,不要試圖原諒我,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小鳴人,直接害死你的母親間接害死你的父親以及間接導致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罪魁禍首’,確實是同一個人。”宇智波帶子接著說道,並且,伸出了一隻手,掌心向上,拳頭握起,“那個人的名字就在我的掌心,要看嗎?”
“……你這意思是,”漩渦鳴人愣了下後,露出認真的表情,確認地問道,“我的父親,還有母親,是被人害死的?然後,那個人還同時害了佐助他們家?”
綱手:“……”這孩子的表情,真的好像認真起來的爺爺……稍微有點可怕,又很可靠。
宇智波佐助也低頭看向那隻手。
片刻後……
兩個孩子同時伸出手去扒拉那隻手掌。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情不自禁地朝那掌心處看去,包括……
一直在暗中吃瓜的某位堍先生。
宇智波帶子猛地挑眉,驀地高抬起手,一把插入身側的虛無中,下一秒,她將某個戴著橘色麵具的黑衣青年一把扯了出來,以扯著他手臂的方式。
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快速伸向對方的麵具。
後者抬起手,一把抓住她這隻手,掌心相對,手指相扣,無聲地角著力。
“大~驚~喜~”宇智波帶子仰頭注視著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沒想到吧?我能夠入侵你的空間。”這也算是她的個人特質,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過,如若不是這家夥的好奇心過於旺盛,也不會被她這麼輕易就揪住就是了。不枉她甩著魚竿勾著大魚來回晃動了這麼久,總算是把這條大野貓給釣過來了。
主要是——
這會兒這個世界的小鼬也在,他們幾人的實力也基本都恢複了,自然可以收網了。原本是想等幼崽們做完這個任務回去再……但是,還是那句老話,“計劃不如變化快”,既然趕巧了,那就索性順應事物發展的趨勢吧。
“……”短暫的沉默後,蹲在桌上與桌邊少女掌心相對無聲角力的短發青年啞聲問道,“你知道我在?”直到這個時候,他依舊使用著“偽聲”。
“一直都知道哦。”宇智波帶子笑眯眯地回答說道,“在你‘悄悄’地猥瑣跟蹤大家的時候,我其實一直都能感應到你來著~”
“……”宇智波帶土嗤笑了聲,“真是惡趣味呢。”身為不同世界的“同位體”,他隻能感覺到與她的“共鳴”,她卻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嘖,真是麻煩。
果然,每個人最大的對手,就是“自己”。
“不會比你更惡趣味。”宇智波帶子反唇相譏,“在少女洗澡的時候都跟進去的家夥,比起惡趣味,也許用‘變態’形容會更合適?”
“……那隻是不小心走進去,之後我出來了。”
“所以你現在還活著。”
其餘人基本都是一臉懵逼地注視著這一幕。
除了乾柿鬼鮫——他現在心裡就一句話:老板被抓住了啊啊啊!!!怎麼辦?我要勇敢地上去救人嗎?!
……但是看著周圍那三隻巨大彩色貓貓頭,他深切懷疑自己就算勇敢上前,也不是去幫忙而是去白給。
恰在此時……
宇智波佐助開口問道:“這個人……就是害死宇智波一族的真正元凶?”
曉鼬:“……”這家夥……
他當然已經認出來了,這個被貓耳少女一把從虛無中扯出來的麵具青年,正是那夜和自己一起滅族的家夥,並且,也是他一直小心防備努力想要調查的家夥。
“我的父親……還有母親……也是他害死的?”漩渦鳴人也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