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漩渦鳴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了,然後就聽到身旁人又說——
“閉上你的眼睛,老老實實睡覺,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立即就走。”
金發少年立即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他聽出來了,好友是認真的。所以如若不想失去自己今夜同睡的小夥伴,那就還是乖乖閉嘴吧。
宇智波佐助再度翻了個身,心中疲累地閉了閉眸,想:是的,我有罪。
其一,沒能真正為枉死的族人們徹底報仇,也大約永遠都做不到了;
其二,直到如今都依舊思念且愛著對族人們殘酷揮舞起屠刀的哥哥;
其三,放棄了“振興宇智波”的心願,轉而希望這悲劇的血脈徹徹底底地於這個忍界消失;
其四……
……
他為自己定了罪。
卻終究對好友撒了謊。
因為他就沒想過贖罪,那隻是自我放逐而已。
人們可以通過“贖罪”這種行為而重獲新生,而他,不需要。
那麼,難道漩渦鳴人真的感覺不到嗎?
他當然感覺到了好友的異常,但是,他卻不是很敢問,因為直覺告訴他強行尋根究底的結果說不定是佐助立即離村,下次歸期不定。
正如……
他其實也有點疑惑佐助的這段婚姻,因為真的太迅速也太……離譜了。唔,用時髦一點的話說就是——
佐助看起來不像是會“閃婚”的類型。
但同樣,他能感覺到,那位夕顏小姐是真的很在意很在意佐助,而和她在一起時的佐助,是放鬆的。夕顏小姐看向佐助的眼神總是那麼溫柔,而佐助看著她的時候,眼睛也是明亮而有光的,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身影。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他突然就覺得——
不用問了。
這樣就好。
或者再簡單明了地說就是,誰對佐助好,誰讓佐助開心,誰讓佐助喜歡,他就認可誰,無比無比超級超級地認可。
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希望佐助能好。
佐助比世間任何一人都應該擁有幸福,他值得的。
哎……
什麼時候能追到小櫻就好了。
金發少年有些煩惱地想:佐助都結婚了,我怎麼可以輸!我也要和小櫻結婚!!!
但很遺憾,春野櫻這會兒卻不是很開心。
時間稍微往後推一點……
“我回來了。”
當春野櫻心情不是很好地推門而入時,就見自家父母正站在客廳的桌邊低聲說話,而桌上,還擺放著很多一看就很高級的禮盒。
“……你們這是做什麼?”她很是好奇地走了過去,疑惑問道,“怎麼突然買這些?是打算拿來送人?”父母的性格她是理解的,一般不會買如此昂貴的東西來自用。所以,這是打算拿來送給誰?老師?不……她直截了當地說過比起那些東西倒是更喜歡媽媽做的燒雞,也正因此,媽媽時不時就做上一份讓他捎給老師下酒。
“我們買這些做什麼。”春野櫻的母親——春野芽吹開口說道,“有這些錢,還不如攢給你當嫁妝呢。”
“……媽媽,現在考慮這些還太早了。”春野櫻有些無語地看向自家父親春野兆,“所以,爸爸,這些東西是?”
春野兆爽朗笑著說道:“是日向家送來的禮物。”
“……什麼?”春野櫻的表情僵住,“日向家?”
“嗯嗯,說是為了感謝你之前戰爭中對他們家忍者的幫助,以及近來對他們家的幫助。小櫻,你最近為他們做了什麼嗎?”
“……”春野櫻默默地站在桌邊,心想——
對啊,我最近做了什麼?
這到底是算是感謝,還是警告?
當然,在其餘人看來,特意送了這麼多昂貴的禮物上門,她如若還說對方不懷好意,就很是不識抬舉了。
“芽吹,你看這個。”春野兆從一個禮盒中捧起一個茶碗,“這個碗我聽說是不對外公開銷售的,隻有日向這樣的名門大族才能訂購得到,嘖嘖嘖,沒想到我們也有機會使用。還一口氣送了三個,是給我們一人一個嗎?日向家還真是體貼。”
“這個布料也是。”春野芽吹自一個禮盒中拿起一匹明顯適合拿來做和服的粉色布料,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據說就這一匹,就足足需要二十萬兩朝上了……簡直是將一套房子穿在了身上。這布料真漂亮,櫻花紋案也好看,之後請人給小櫻做一套吧,不過得找個好裁縫,否則就白瞎了這布料了。”
“不愧是大家族……”
……
和平民家庭截然不同的名門大族麼……
春野櫻不想再聽下去了,於是她轉身朝屋內走去。
“小櫻,你去哪兒?”
“……我今天累了,想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對了,之後記得向日向家道謝,雖說這是他們給你的謝禮,不過咱們也是要講禮節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壓迫感,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