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女想聽, 旗木卡卡西就坐下來與她說。
不過……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含笑說道,“我是在佐助十二歲那年才與他正式‘生活接軌’的,在此之前, 我知道他, 但是, 生活並沒有多少交集。或者應該說,和那三個孩子……都是如此。”說到這裡, 旗木卡卡西的眼神黯了黯,但他沒有露出異常,隻繼續說道, “事實上,從相識到佐助斷然離村, 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能說很多。但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儘可能地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說給你聽。”
“嗯嗯嗯。”宇智波帶子連連點頭,“好, 卡卡西老師你說吧,我會認真聽著的。那個……如若可以的話, 鳴人和小櫻的事情我也想聽一聽。”
“好。”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畢竟那時候大家總在一起, 所以, 說佐助的事情, 是肯定離不開這兩個人的。”
於是他便回憶著開始了敘述……
該從哪裡開始呢?
唔……
果然還是應該從火影辦公室開始吧?在那裡,他第一次從當時還在世的三代目大人手中拿到了“未來弟子”的名單。與之前被他打回學校的、那些能力的確還不足以成為忍者的孩子不同, 鳴人和佐助……是不會被村子允許退回去的。
而小櫻……
小櫻那個時候的確也隻是個“天賦還不錯的孩子”,沒有什麼特彆了不起的背景,父母忠於木葉, 在校成績優秀,以及……鳴人一直表現得喜歡她。
殘酷一點地說,人柱力因為受尾獸的影響,一旦成為忍者偶爾也是容易在戰鬥中失控的。而這種時候,他們所在意的人,通常能夠成為限製他們的韁繩。
旗木卡卡西沒有美化這些,而是誠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眼前人聽。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佐助的寫輪眼,也算是另一重韁繩吧?與此同時,如若寫輪眼能夠影響人柱力,那麼,培養寫輪眼所有者和人柱力的羈絆就很有必要了。是這樣沒錯吧?”
有點讓人惡心的、某種意義上說完全沒有將人當做人看的算計。
卻也變相促成了鳴人和佐助的隊友關係。
“是。”旗木卡卡西露出點無奈的笑意,“我也不喜歡這種算計,但是,事到如今再回想,隻能說,他們兩個人能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否則,也許鳴人不會成為今天的鳴人,佐助也不會成為今天的佐助。
“惡心的是算計,美好的是相遇。”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這是兩碼事,不能一概而論。”
“是啊……”旗木卡卡西讚成點頭。
帕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選擇在二人之間的地麵上趴伏了下來——很久沒看到卡卡西和彆人聊得這樣放鬆、投入、真誠以及開心了,畢竟現如今他的地位決定了他很難找到能夠平等對話的對象,也隻有凱那種無神經的家夥才能輕易做到這點。但是,卡卡西也不太可能和凱聊這些話題。那就,姑且讓他們繼續聊聊吧。
不知不覺……
時間就到了中午時分。
宇智波帶子看了眼牆上的時間,略帶著些歉意地說道:“抱歉,卡卡西老師,是不是耽誤你吃午飯了?”
“不,沒有的事,我……”旗木卡卡西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自己的“老夥計”給拆穿了——
“反正這家夥有時候中午乾脆就懶得吃,下午餓了才背著人一邊批文件一點吃點麵包、速食或者冷冰冰的外賣。”帕克吐槽說道,“能耽誤什麼?”
旗木卡卡西:“……”喂喂……帕克,當著人家的麵,給我點麵子不行嗎?我偶爾也是想樹立下成熟穩重精英男子的形象的。
“就前兩天還早上起來就胃疼呢。”帕克卻是越加不給麵子地說道,“天天照顧這個照顧那個,結果連自己都不好好照顧,遲早過勞進醫院。”
旗木卡卡西:= =
他“警告性”地看向某狗,以眼神威脅:再這樣,我可要把你送回去了哦。
然而帕克卻壓根不帶怕的,卡卡西從小到大,都沒有實質上動過它們一根手指頭~是一個優秀的又稍微有點心軟的馴犬師。
“……卡卡西老師,”宇智波帶子很是無語地說道,“所以,佐助和鳴人的這個習慣,都是學你的嗎?”
旗木卡卡西:“……”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這鍋我不背。他略有些無奈地解釋說,“身為忍者,本來就習慣了三餐不繼嘛,所以……”
“……狡辯的樣子也是一模一樣呢。”宇智波帶子感慨說道,“果然,是學你。做任務和日常生活完全是兩碼事吧?而且以做任務的心態來生活,很累的哦。”
旗木卡卡西:“……”無言以對,因為他現在確實是以做任務的心態來做火影,長期的、勞累的、低報酬的S級任務。
帕克發出了“噗嗤”的一聲笑。
“喲西!”宇智波帶子站起身,握拳說道,“卡卡西老師,為了感謝你剛才向我提供的那些情報,我請你吃午餐吧!”反正佐助也說了,她如果願意中午可以在外麵吃,所以沒問題的吧?再說,也可以一邊吃飯一邊得到更多情報。
“……嗯?”旗木卡卡西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回去陪佐助一起吃嗎?”他心愛的弟子,說不定會因此鬨彆扭哦。具體情況,參見當年的他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