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宇智波斑也不生氣, 主要是他最近也確實被氣習慣了,他不以為怒,反而略有些享受。
畢竟這個家裡……
會這樣對待他的,說到底, 也隻有泉奈而已了。
唔, 柱間其實也是, 但是,他並不是這個家中的人物, 不是嗎?
有時候,越無所顧忌, 反倒更像是家人。
懷著這樣的心態, 他低頭點評起妻子的畫:“除了神態,其他可真不怎麼樣。”他不愛繪畫, 不過鑒賞眼光向來不錯, 畢竟也是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一族之長。
宇智波帶子:= =+
同樣的話, 宇智波泉奈說起來她不是很生氣,怎麼這家夥說出來她就那麼氣呢。
於是她雙手叉腰回答說道:“反正泉奈大人喜歡,他不嫌棄就可以了。”你的意見, 哼, 壓根不重要!
宇智波斑懶得和她吵,又說:“不過, 你畫的是我使用忍術的樣子?你幾乎沒怎麼見過吧?”
成婚前他們幾乎沒見過,成婚後她就再沒出過族,更不會去他的訓練場。
宇智波帶子愣了下後,緩緩點頭。她本來也猶豫著要畫什麼,不過一坐在桌邊提起筆,筆端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畫麵。說來也奇怪, 明明壓根沒親眼見過這個男人施放忍術的模樣,畫出來的卻是他站在高處結印的樣子,難道說……
是惠的“心理陰影”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還挺像模像樣的。”宇智波斑拿去畫看了一會兒,又問,“是參考你父兄用忍術時的樣子?”
“……嗯。”心裡有鬼的宇智波帶子也隻能點頭了。
“那要親自看看嗎?”
“……啊?”
“我用忍術的樣子。”宇智波斑放下畫,說道,“親眼看見過才更能捕捉到細節不是嗎?剛好,快到我下午鍛煉的時間了,泉奈、輝還有耀都在,你當真不想看?”仔細想想,成婚以來,妻子還真的是一次都沒去過自己的訓練場附近,他本來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事,但是,就突然很想她去,倒也不需要端茶遞水,站在一旁就可以了。
宇智波帶子有些心動,但又問:“遠嗎?”
宇智波斑想了想,誠實回答說道:“距離我們住的院子,有些路。”族內其實有很多訓練場,但畢竟他和泉奈訓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搞出個大動靜,所以一般會選擇最大最遠、無論如何都不會損傷到族內建築的那個。
輝和耀雖然搞不出這麼大的破壞,但因為日常跟隨他和泉奈學習,所以一般也會去那裡。小孩子嘛,多跑跑路就當鍛煉身體了。
“……那我大概走不過去。”宇智波帶子誠實回答說道,“依照我現在的身體,頂多就是從我這邊走到你那邊再走回來。再遠一點,走不動的。”
“弱小的女人。”宇智波斑輕笑了聲。
“……這麼弱真是不好意思了。”宇智波帶子沒好氣地說道,“所以,就恕我不奉……啊!”她之所以發出了低低驚叫,是因為眼前人居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你、你乾嘛?”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宇智波斑就這樣抱著妻子大步朝臥室門走去,“你走不了,我帶著你。”
“……亞達!這樣很奇怪啦。”宇智波帶子掙紮著說,“你放我下來!”
“你有兩個選擇——”宇智波斑頓住腳步,“第一,我抱著你;第二,我扛著你。選吧。”
“……”直覺告訴宇智波帶子,這男人是認真的,他一旦下定了決心,還真就不給彆人半點拒絕的餘地——可惡,長得帥實力強了不起嗎?……前者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後者,注定了她好像不太能反抗。
於是她隻能微鼓著臉,不說話了。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施施然就抱著妻子出去了,於大庭廣眾之下。
宇智波帶子就特彆想舉起雙手捂住臉,但隨即又想,這個看起來還能活很多年(這種魔鬼才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呢!)的家夥都不害臊,她害臊什麼?於是立即也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順帶抿起唇角默不作聲地抬起手,一把抓住某隻大貓的散落在胸口的發絲,扯!
——欺負人的壞蛋!!!
正瞬身快速移動的宇智波斑低頭笑看了懷中人一眼,滿心就一個想法:幼稚。
於是乎……
眾目睽睽之下,族長就這樣將自己的族長夫人給抱到了訓練場附近。
宇智波斑左右看了眼後,帶著妻子跳到了一棵樹上,然後俯下身將她放在了粗壯的樹乾上,說道:“下午太陽大,這兒陰涼些。不過,你怕高嗎?”
宇智波帶子在樹乾上坐坐好,很是閒適地左右看了眼,笑著搖頭:“不,我覺得這裡很好,登高望遠。”
“哦?”宇智波斑笑了,“那這裡可不算高。”
“那……”宇智波帶子左右看了眼,趁著便宜小叔子和兩個兒子還沒來,抬起手指向不遠處那棵最高最高的大樹,仰頭笑道,“那,斑大人,能帶我去最高的地方看一看嗎?”
宇智波斑心中微動,然後,笑著俯下身一把公主抱起了自己的妻子,回答說道:“好,我抱著你,到最高的地方看看。”
下一秒,二人出現在了訓練場附近的最高的一棵樹木頂端。
“哇……”宇智波帶子興致勃勃地左看右看,然後笑著說出了出現在自己腦袋裡第一句話,“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