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
猿飛日斬等四人在自家老師的辦公室中, 陪他喝了一杯明顯帶有酸味的玄米茶。
當然,猿飛日斬覺得吧,自家老師手裡的那杯肯定是甜的, 因為他從喝到第一口起就開始誇讚,說了一堆讓人聽不太明白的茶經用語。他的舌頭也沒那麼靈敏, 隻能嘗出這茶確實泡得不錯,但具體好在哪裡說不出來。但是, 他完全能夠看出老師的滿意。
隻是不知道老師到底是真的對茶滿意,還是對泡茶的人滿意。
……他真的從來沒見過老師這樣。
如若他沒記錯的話, 今天隻是二人相識的第二天吧?如若不是信任自家老師的人品和操守,他幾乎都要懷疑昨日二人間發生了一點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過, 不可能的, 嗯, 不可能,老師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再怎麼也不可能對這樣小的少女……咳咳咳。哎,他錯了, 他不該因為自己有女朋友,就以“戀愛的角度”看世界的, 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戀愛腦!
如此想著的他無意識側頭看向誌村團藏, 然後瞬間就清醒了——團藏這個陰沉的家夥, 就算用戀愛腦的眼光看, 也是注孤生的。
之後,千手扉間又交托給了弟子們一些任務,讓他們做完後就自去休息, 不要浪費休息日的最後閒暇。至於結果,明天再來彙報就好。
四人見此,也隻能離開,畢竟,老師一旦下定決心,是誰也無法違逆心意的。
藏於暗處的暗部們:不不不,事實上不久前剛被違逆過一次,然後火影大人似乎不僅沒生氣,還有點欣賞來著。
宇智波帶子如四人來時一般,非常儘職地幫四人關上了屋門,還沒忘記禮貌地說——
“四位大人,再見。”
相對來說,感受到了更多威脅、人也更加敏感的轉寢小春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哼了聲後,轉身就走,直到確定老師聽不到自己說話,才沒好氣地說道:“聽那語氣,簡直好像在將我們掃地出門,好像老師的辦公室是她的地盤似的!”
猿飛日斬頓時有些牙疼,想了想後,還是小心說道:“小春……我覺得那孩子應當沒這意思。”
“你站哪邊?”轉寢小春直截了當問道,“再說,你這樣幫彆的女人說話,琵琶湖知道嗎?”
猿飛日斬舉起雙手,討饒說道:“小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心裡當然向著你。但是,你瞧,老師似乎很中意那孩子,她也一直表現得對咱們很恭敬禮貌。就算要對她發脾氣,也總得事出有因吧?否則反而是叫老師為難。當然,我相信如果真鬨起來,老師肯定也是向著咱們的。但是,這不是讓彆人覺得老師不太公正一味偏幫嗎?”
其實,這話他自己說的不太信,他總覺得,小春如若與那孩子鬨起來,她占理也就罷了,若是不占理……估計討不了好,但是,他現在是在緊急滅火而非火上澆油,所以這些話就不提了。
“小春,你看,老師現在這樣忙累,咱們作為他的弟子,還是儘量彆給他添亂吧?”
轉寢小春聽完後,抿了抿唇,哼了聲:“就你知道心疼老師是吧?”說罷,轉身就走。
不過,猿飛日斬卻是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這話說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水戶門炎推了推眼鏡,問道:“日斬,你覺得老師會收那孩子為弟子嗎?”
誌村團藏聞言,頓時也有些在意地看向猿飛日斬,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日斬和鏡在了解老師想法這方麵,確實是獨一份的。嘖,嫉妒也沒用。
猿飛日斬抬起手撓了撓頭發,回答說道:“我覺得老師確實很中意那個叫菖蒲的小姑娘,但是會不會收徒……現在討論這些也太早了吧?畢竟老師才認識她第二天啊……再怎麼說,也要先好好考核一番吧?”
水戶門炎&誌村團藏:“……”哦……才第二天嗎?那為什麼我們總覺得自己的地位已經被威脅了呢?肯定是……錯覺吧?
另一邊。
目送著四人離開後,宇智波帶子略有些羨慕地看著木門,這個神態引起了千手扉間的注意,他問道:“怎麼了?”
“……不。”宇智波帶子下意識搖了搖頭,然而,在對上銀發男人探究的目光時,她莫名地就想——敷衍是不行的,因為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嗯,他就是這樣一個習慣刨根問底萬事都一定要求個明白的男人,不接受任何隱藏或模棱兩可。雖然才剛隻認識兩天,但不知為何,她就是又這樣的感覺。好在,她心中所想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於是她回答說道,“隻是……稍微有點羨慕。”
“羨慕什麼?”地位?實力?能做更多事?還是說……
“就是……”宇智波帶子努力解釋說道,“日斬大人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這樣的話,雖然姓氏不同也沒有血緣關係,卻也和親人沒有任何區彆呢。他們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個有著很多兄弟姐妹的大家庭,嗯……我有點羨慕。啊,不是說羽哥和若菜姐不好的意思,我隻是……”
“我明白。”千手扉間抬起手輕輕朝下壓了壓,他真的明白,正如這孩子奇妙地懂得他的心思一樣,他也能懂得她此刻的意思——對她來說,將她從村外撿回來照顧的望月夫婦,與其說是姐姐姐夫,倒不如說還有些像“給了她新生的父母”吧?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情分,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情感。正因為他有著全世界最好的大哥,所以才可以肯定地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此刻,他突然就想:所以,如若這孩子讓我足夠滿意,我要將她收為弟子嗎?
原本不管其他人如何猜想,他確實沒有提起這樣的念頭。
但是,現在她站在他的麵前,以渴慕的姿態說“我想要一個兄弟姐妹很多、很熱鬨的大家庭”,所以他頃刻間就想給了。然而,也必須承認,如此想著的瞬間,他的心裡也的確有著些許不情願。他想,這些不情願應當是因為可以預見的那些麻煩吧。
畢竟,這些年裡他已經公開私下聲明過很多次了,不會再收新弟子。若是在她的身上“破戒”,那麼諸多麻煩想必也會隨之而來。
他正沉吟,就見不遠處的少女再度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