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劣根性嘛,總結來說不過就是一句話——
什麼都想要。
可世間門哪裡又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或者說,這世間門就不存在十全十美。
就算他能花費時間門將她“培養”成最理想的妻子,已經成年了的她也注定不可能成為最符合他個人喜好的“成熟女人”吧?哎呀哎呀,果然還是稍微有點殘念呢~
但是,即便如此……
如若讓他在她和其他女人中挑,哪怕再給他一百次機會,他果然還是會選她。
因為她真的很有趣。
能讓他時而笑出來的那種珍貴的有趣。
在這段時間門透過書信的相處交往中,宇智波泉奈清楚明白地意識到了一件事:隻要她不改變,那麼,和她在一起,應該會過得很開心,讓他至少不會後悔成婚的那種開心。
而宇智波的男人,比起肉|||欲,果然還是會先滿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如此想著的宇智波泉奈邁開腳步,走到了妻子麵前,同樣跪坐了下去。如此做的瞬間門,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皺巴起了小鼻子,露出了些許嫌棄的表情。
嗯,毫無疑問,是被他身上的酒味給熏到了。
他知道會這樣。
其實也可以換了衣服再回來。
但怎麼說呢……
又莫名想看看她此時的小表情。
果然,如他所想象的那樣,怪可愛的。
這一刻,宇智波泉奈亦再次清楚明白且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識到了一件事,嗯,他大約真的挺惡劣的,然後,不知為何,就是很想“欺負”她。當然,不是真的得罪,隻是想讓她稍稍“炸毛”,從一隻軟乎乎的小貓變成一隻“毛栗子”小貓,稍稍齜牙,眼睛瞪得溜圓,然後,如果口中能發出一點“哈——”的聲音就更妙了。
也沒什麼彆的理由,隻是單純地覺得她這時的眼神和表情很可愛很有趣。
他其實真的很少如此。
畢竟——
在外,他是宇智波位高權重的二當家,替哥哥處理著族內諸多事物,在此基礎上,他必須溫和有禮,必須成熟穩重,必須公平公正,必須恩威並施,如此方能讓人信賴,做好哥哥的好輔助;
在內,他是哥哥唯一的最重要的弟弟,可以在他的麵前儘情展現出幼稚、任性、依賴的一麵,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會“欺負”哥哥呢?雖說……哥哥這個人,其實真的挺好欺負的。
故而,他隻有在麵對自己討厭的人時,才會稍稍展露出這一點惡劣特性,譬如說,某位與他針鋒相對了很多年、直至現在都不肯痛快去死的討厭白毛。
當然,他不討厭她,或者說,有點喜歡,目前來說還比較淺薄、不涉及愛情意味的那種對可愛事物的喜歡。
就這個意義而言,毫無疑問,對他來說——
她是特彆的。
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小丫頭,
是讓他有點喜歡又有點想欺負的對象,
是他排除艱難(雖然這份艱難完全是自己創造的)娶回家、可能會相伴一生生兒育女的妻子。
也可能是……
一生隻有一次的珍貴邂逅。
所以說……
宇智波泉奈緩緩俯下身,正如眼前的少女也正對他緩緩俯下身,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從今以後,請多多指教。”
就這樣折腰了數秒後,二人亦再次同時坐直身體。
宇智波泉奈微笑注視著眼前的少女,開口說道:“還算習……”話音未落,就見眼前的少女驀得板起小臉,一拳頭就朝他微笑著的臉砸了過來,口中還順帶輕喝了一聲——
“吃我一拳,壞蛋狸貓!!!”
宇智波泉奈險之又險地避過這簡直可以說帶著風聲的一拳,抬起手接住小妻子不會比碗底更大的小拳頭,心中再次回想起了初次闖入她臥室那夜的情景,感慨於她的速度和力氣似乎比起那時要更快要大了,順帶抽空想——
狸貓?
誰啊?
唔……
不會是在說他吧?
……還真是個新鮮的稱呼呢。
但是,饒是機關算儘,新婚夜到底是沒能躲得過被新婚妻子當麵一拳呢,宇智波泉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