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隨著時間門流逝……
推車能夠捕捉到的宇智波幼崽不知不覺間門從一隻變成了兩隻, 日常是這樣的……
宇智波帶子推著車悄悄到某族長家的附近,然後, 和坐在車上的小貓崽一起發出有固定節奏的貓叫聲。
這種時候通常在家中看書看卷軸或者收拾忍具的宇智波鼬頓時會意, 然後,側過頭眼巴巴地看向自家母親。後者會意一笑,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不過不可以離開帶子和止水的視線亂跑,午餐之前要回來哦。”
“嗯!”
“啊, 對了, 順便邀請帶子止水他們一起來吃午飯吧。”
“……這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 反正你今天父親中午不回家吃飯。”
“嗯!”
聽到這個就放心了的宇智波鼬立即再度愉快點頭,然後在於母親告彆後, 開開心心地拿起自己的小忍具包,轉過身就“啪嗒啪嗒”跑走了。
宇智波美琴注視著自家兒子的背影,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地搖了搖頭。她剛剛懷孕的時候是怎麼也沒想過, 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為“兒子願意玩”這件事而覺得高興。畢竟,一般來說, 做家長的應該讓孩子不那麼貪玩吧?
相較而言, 鼬真的乖巧過頭了。
丈夫對這件事覺得得意且自豪,認為“不愧是我的兒子, 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人”,其餘有孩子的鄰居也都羨慕她的省心, 但她總覺得這樣不是很好——該玩的年紀不玩,該做孩子的年紀不想做個孩子……那將來該做一名忍者的年紀,鼬又打算做什麼呢?
換成其他身份立場,這未必是壞事。
但作為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在如今的形勢下,在未來其實還不是很確定的情況下, 做得多或者行事逾矩,真的未必是好事。
……就當是她這個沒什麼見識的女人是在杞人憂天吧。
但即便如此,撇開其餘一切不提,作為一個母親,她對於兒子能和朋友一起玩這件事,覺得很高興。
故而,眼下對於兒子時不時就被小夥伴叫出去玩耍這件事,她是喜聞樂見的。反正,鼬是個非常有分寸的孩子,就算如此,通常也是到點回家且全身乾乾淨淨的,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煩惱。甚至,時而會給她帶鮮花和水果回來。
雖然他總說是“帶子姐姐給我的”,但是,一般孩子也不太可能每次都照做且都做得這樣妥當。
……他才隻有三歲啊。
就已經這樣靠譜了。
相較而言,某些“木頭”,也不知道多久沒送過她花了。明明相親的時候每次見麵都記得帶的,哼,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嗬,男人……
“阿嚏———!!!”
“……富嶽大人,你感冒了?”
“不……大約是因為剛剛吹過的風導致的……讓人的背脊有點涼。”
“額……剛剛有吹風嗎?”
“……沒有嗎?”
言歸正傳。
其實宇智波富嶽也是大致知曉兒子的這些事的,畢竟,他可是木葉的“明麵警察頭頭”,有什麼放在明麵上的事能瞞得住他?更彆提當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其實如若認真權衡利弊……
是不應該讓對方擅自接觸鼬的。
畢竟她的安全性還沒有完全得到確認,而鼬是他的兒子,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之子。
然而……
在知道這件事後,他其實偷偷去看過幾次。
鼬在那個膽大妄為孩子和止水的陪伴下,露出了完全不會在家中展現的姿態——
毫無形象地坐在舊舊的、滿是雜物的推車上,晃悠著自己的雙腳,側頭與身旁的族兄說笑;
伸出雙手抱著花盆,努力地進行著搬運;
蹲下身去,小心地扶起不小心彎折下去的花枝,用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擦拭上麵不經意沾染上的灰塵;
滿臉歡喜地接過族姐遞給自己的丸子,臉上露出愉悅開心的笑意;
明明小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不舍,卻還是和身旁的哥哥姐姐們分享著自己的甜食……
這不是明明很活潑嗎?
為什麼在他這個父親麵前卻從來不是這樣。
他眼裡的鼬,永遠乖巧認真而沉默,無論說什麼都會聽都會照做,而且每次都做得很好,最初也許還會因為他這個父親的誇讚而喜悅,但漸漸地就呈現出一種榮辱不驚的氣質;如若訓斥指責他,他就會認真地說“對不起”且真的不會再犯;而如若懲罰他,他也從不會說“做不到”之類的話,總會很好地完成全部的責罰,哪怕累到近乎暈厥也絕不會停下……
事後就算被說不該如此不顧身體,也隻會低垂下眼眸乖巧回答說“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如何知道什麼是鼬喜歡的什麼是鼬不喜歡的,什麼是他能接受的什麼是他不能接受的……
畢竟這孩子總是那樣沉默。
當然,他不是在推卸責任,他隻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兒子很難懂,明明還很小一隻。就連美琴這個母親,有時候也說不太清楚鼬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但是,她很是誠懇地建議他說——
“既然如此,不如讓鼬自己去做些他喜歡的事情。反正,阿娜達你每天給他製定的那些學習訓練計劃,他都很好地完成了不是嗎?除此之外的其他時間門,本來就該是屬於他自己的。”
宇智波富嶽想了想,又在跟蹤了兒子幾次後,默認了這個建議,然後得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的結果——
鼬肉眼可見地快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