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過去不是很愛讀書, 但這些年裡,他陸陸續續地讀了很多書,也學會了很多成語的使用, 起碼未來某天為彆人做“成語解析”是完全沒問題的。
沒辦法。
藏身於暗處鉤織計劃羅網這種事雖然聽起來很高大上很有逼格很有boss範兒,但是……
也很無聊。
無聊的時候怎麼辦?
那當然就要找東西來填補這種空虛無聊寂寞冷。
每個忍者所選擇的方式都不一樣,奈何……宇智波帶土雖然已然成為一個boss,卻依舊謹守著忍者三戒, 拒絕“黃賭毒”, 甚至認為那很低級無聊, 屬實是低等趣味。最多最多, 也就是偶爾去木葉偷窺下某些“故人”。
但是,他認為這是很正當的行為, 有文化一點地說,這叫做“刺探敵情”。
至於多久才能刺探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這世上哪裡有容易之事呢?
若是有,他又何必懷揣著理想藏身於黑暗中努力編織未來某天最終能夠網羅一切的密網呢?
所以,堅持是很重要的,嗯,一切都需要堅持。
但是,隻靠偷窺……不對,刺探, 顯然不足以填補他除了正事外的人生, 所以他選擇閱讀。沒事的時候,就坐在自己的神威空間中看書,也不一定是忍術相關的卷軸, 偶爾也有些閒書。
而在某本書中,他看過一個有趣的說法——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 每個人都可能有一個分|身。並非是分|身忍術的那種分身,而是真真正正的另一個自己。
隻是,他們的出現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通常是“命運的轉折點”,因為這世間的絕大多數人都在普通地活著,所以,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夠觸發這個“關鍵的契機”。
而就算觸發了……
這個分|身存在了……
本體和分|身間也未必能夠相遇。
畢竟,這個世界說大不算大,說小也絕對不算小。
但是……
如若真的能夠相遇……
那麼,雙方的命運都會因為這場相遇而發生改變。
可能是好的改變,
也可能是壞的改變。
這一切,都需要本體自己來判斷。
如若是前者,那麼,也許未來某天本體能夠和分|身合二為一,得到真正的圓滿;而如若是後者,那麼,本體就需要及時地殺掉分|身,以免反而遭遇厄運。
宇智波帶土對這套說法是嗤之以鼻的,因為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這樣離譜的事情?雖然說他的人生經曆也很離譜……但正因如此,身為一個“離譜的中心角色”,他可以斷言——
世上絕不會有這種離譜之事。
那麼……
眼前的場景又算是什麼呢?
宇智波帶土如此想道。
他隻是久違地、難得有興致地來到南賀川附近的高處坐一坐,稍微思考下過去、現在以及規劃一下未來,就見有人從河流的上方飄了下來。
最初他很鎮定,順流而下的屍體而已,算不算什麼稀罕物。
或者說,在這個糟糕透頂的世界,隨時隨地都有這種東西。
直到……
宇智波帶土發現那順流飄下的屍體有著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孔。
……他的臉。
或者說,少年時期的他的臉,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任何疤痕。
“……”
在那一瞬,他以為自己陷入了什麼幻覺,但在警惕地戒備檢查了片刻後,他發覺這個判斷是錯誤的。
……是啊,天底下誰能讓一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所有者陷入幻術呢?
除了另一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所有者。
但是,他很確定宇智波鼬此刻並不在附近,畢竟他才是曉組織背後真正的老板,還有“靠譜下屬”鬼鮫暗地裡時而傳遞情報。
而就算對方在,他也不相信自己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陷入幻術。宇智波鼬當然是個天才,但他又何嘗不是?或者說,每一個能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都是。而且,他年齡更長經驗更多以及——
瞳力更為深厚。
即使目前眼眶中隻有一隻神威另一隻則是隨意拿來湊數的三勾玉,他也對自己有著充足的自信。
至於另一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所有者……
考慮到這裡畢竟是南賀川。
所以對方……宇智波止水從水中爬起來施展幻術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雖然大約比宇智波鼬一臉乖巧地喊他前輩的可能性更低。
可問題是,那家夥的兩隻眼睛,一隻在誌村團藏的手裡,另一隻應當是在宇智波鼬的手中,一個瞎子就算還能施展幻術,又如何能讓他中招呢?
哦,對了,還有宇智波斑……
不過那家夥的屍體都還在他手裡,人還在淨土等著他“拉複活”,再怎麼說也沒辦法親自從地下爬出來,就為了給他施放這樣一個無聊的幻術吧?
所以——
就算再不可思議,這也是真到不能更真實的現實。
然而……
他又發現了一件離譜之事。
那就是……
那屍體居然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