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靠譜下屬做過人生谘詢前,宇智波帶土決定在自己徹徹底底覺得膩了乾脆利落地將對方殺死前,還是姑且圈養起來觀察觀察吧。唔,就像是觀察一隻珍獸。
回到旅館房間時。
少女正趴在窗口朝下張望,在發覺他回答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在把她丟到這裡後,他雖然時不時“暗中觀察”下她,但是基本沒和她交流過,每次出現都是丟給她吃的喝的就走,就像是……
投喂流浪小動物。
“麵具先生!你又出現了!”
“……麵具先生?”宇智波帶土麵具後的眉頭抖了抖,問道,“那是什麼?”而且,說的他好像什麼神出鬼沒的幽靈似的。
“額……”少女愣了下後,抬起手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道,“那個呢……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來著……所以就擅自給你取了這麼個‘代號’,畢竟你一直帶著麵具不是嗎?抱歉……”
“原來如此。”宇智波帶土想了想,決定讓對方喊自己,“阿飛。你可以這樣喊我。”
“阿飛……先生……?”少女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問道,“那個……之前聊天的時候我不小心忘記問了,我……叫什麼啊?”
“為什麼要問我?”宇智波帶土心中有些無語,而後操著某些死老頭子的聲線問道,“你沒想過——也許我也不知道嗎?”
“但、但是……”少女遲疑著說道,“我隻要一看見你就發自內心地覺得很親切,我們過去是熟人吧?不然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宇智波帶土:“……”所以,那種微妙的感覺並不是單方麵而是雙方麵的麼?嘖。不過仔細想想,既然要養貓,那確實該給貓取一個合適的名字,他認真注視著對方的樣貌,心念微動,而後有些不受控製地說道,“你叫……obiko,帶子。”
說完後,他稍微有些後悔,但話已說出口,似乎沒得反悔。當然,也許可以用幻術“重置”一切。
然而……
“帶子……”少女緩緩重複著這個名字,臉孔上驀得綻放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帶子……嗯,這應該就是我的名字沒錯。”
於是她再度很順利地得回了自己的真正名字——宇智波帶子。
“……哦?”
“因為讀起來很熟悉又很懷念來著~”
“……”
“麵具……阿飛先生,那你是我的什麼人呢?”
“飼主。”
“……啊?”
“就是養著你給你白吃白喝的人。”這些年裡一直在讀書所以現在很有文化的宇智波帶土耐心解釋說道。
“……哦。”
“所以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哎?”歪頭。
宇智波帶土於是從自己的衣袖中,緩緩抽出了一條赤紅色的絲帶,這是他回來的路上突然想到然後順手買的。既然是家養動物的話,那麼一般是要拴繩的吧?原本他是想用鎖鏈的,但想了想,她脆弱到似乎隻要稍微用力就能折斷的脖子大約無法長時間承受那重量,於是就買了這個。
“哇……”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個什麼意思的少女露出驚喜的表情,“是送給我的嗎?好漂亮啊!”她一邊如此說著,一邊自覺伸出了雙手想要接過。
宇智波帶土卻避開了她的手,說道:“我幫你吧。”拴繩這種事,是主人才能做的,不是嗎?
“……哦。”宇智波帶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看了眼,走到房間角落自帶的梳妝台前,跪坐了下去,然後拿起了放在上麵的梳子——它原本有些臟,但她之前已經反複清洗過了——說道,“我先把頭發梳順,然後阿飛先生你再幫我係嗎?”
“我說你,”宇智波帶土邁步走了過去,盤腿坐在對方身後,注視著鏡中讓讓人望而生厭的麵容與笑容,嗓音低沉地說道,“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什麼?”
“這個……”男人雙手的手掌上纏繞著絲帶,緩緩舉起它,繞過了少女的頭頂,然後,自前方將這赤紅色的綢緞勒在了她的脖頸上,雙手繞到後方,慢條斯理地交叉,意味深長地說道,“並不是發帶,而是這麼用的。”
紅色的絲帶與潔白的脖頸交相映襯,有種微妙的旖旎。但伴隨著前者的一點點收緊,這點旖旎便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了些許殘忍氣息。
“那個……”宇智波帶子下意識抬起手,撫上脖子上的絲帶,並未掙紮,隻是麵色稍有些不適地說道,“阿飛先生,太緊了。”
“嗯~緊嗎?”
“嗯,有點。”
“那你很難受嗎?”
“對,有一點。”
“那麼啊,你知不知道……”男人麵具後的嘴角微微翹起,“隻要我繼續那麼一用力,”說話間,他的雙手以再度用力,更進一步地收緊了手中的絲帶,“你的脖子就會‘哢嚓’一下,”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醜陋地斷掉了。”再柔軟一點的東西,隻要加上點查克拉,頃刻間就會變成殺人的利器。
在這件事上,他毫無疑問相當有經驗。
與此同時,他正通過鏡子觀察著她的眼神和表情。他不確定自己想看到什麼,但是他想,如若她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大約會很開心。
然而……
她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大約就是為了讓他不痛快的。
因為……
她並沒有露出他想要看到的表情,而後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緊接著,再度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阿飛先生不會這樣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