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宇智波帶子果斷跳過了它, 轉而繼續起了方才的話語:“自來也大叔,既然你是經驗超——豐富的忍者,那我可以向你請教一些事情嗎?”
“可以哦。”自來也很是爽快地說道, “你想問我什麼?”他原本就格外喜愛提攜各種晚輩,這種事對他來說純屬“日常”。而且他也很好奇,眼前少女到底想問自己什麼。
“就是……”宇智波帶子左右看了眼後,湊上前去小聲問道, “這個城市有什麼可以打探情報的地方嗎?”
“嗯?”自來也敏銳地反問, “小帶子是在作為忍者執行任務嗎?”
“不要老套我的話啦!”宇智波帶子微鼓起臉,“而且為什麼我又變成‘小帶子’了。”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手動降她的“輩分”呢?哼, 還是卡卡西好,“帶子”就是“帶子”,才不會變成“帶子醬”。
……不過如果他喊她“帶子醬”, 好像也……咳,也不錯哎……
“‘又’?還有人這樣做過嗎?”
“……都說了不要一直問我問題。”宇智波帶子抬手怒指, “自來也大叔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抱歉抱歉,”自來也笑著擺了擺手,“你也知道我當了很多年的忍者, 這也算是職業習慣了, 會下意識地懷疑彆人以及探究事物之類的……”
“……這倒也是。”宇智波帶子想了想,點了點頭, 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麻煩不要這樣啦,我不喜歡。”
自來也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脾氣還真是好,換成其餘人估計已經毫不客氣地起身離開或刀刃相向了。不過,他也是從一開始就判斷出了這一點, 才會如此做的。而且就算對方沒有回答什麼問題,他也依舊判斷出了一些事情,譬如說——
她作為忍者的經驗似乎相當不足。
十二歲的帶土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忍者了,尤其……他經曆過戰爭。戰爭會讓所有經曆過它的人飛速成長,這是一個殘酷且不爭的事實。
但是,她隻是疑似與帶土有關,又未必是真的帶土,在這方麵沒什麼經驗也是合理的。
隻是……
她之前又說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裡……
故而他大膽假設,她腦中在有關於“過去”的這件事上,存在著很大問題。
意外?偶然?人為乾涉?
嘛,對於忍者來說,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事實上,一些忍術都能夠達成類似的目的。而他那叛逃木葉後一直躲著他的前同伴,更是這方麵的翹楚。
“小帶子是想找人打聽這附近的消息嗎?”
“嗯嗯。”
“那我還真知道一個人可以幫你。”
“哦?”
“常理來說,她是不會見生人的。”自來也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有人介紹,那就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宇智波帶子小心問道,“那……自來也大叔你願意當我的介紹人嗎?”
“如果不願意,就不會告訴你了吧。”
“……好耶!”宇智波帶子握起拳頭,小小地歡呼了聲,“那應該怎麼做呢?自來也大叔!”
“唔,看起來你很著急嘛。”
“嗯嗯,俗話說‘事不宜遲’!”
“行吧。”自來也看著對方麵前已經快吃空了的幾個盤子,腦子有點發懵,懷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失去了一點記憶——嗯?她是什麼時候吃完的?……不愧是宇智波。他心中搖了搖頭,而後單手扶著桌子站起了身,“既然小帶子你這麼著急,我們現在就去?”
“嗯!”宇智波帶子將桌上剩餘的兩塊點心一把“揉”進口中,快速咀嚼了幾下後,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飲而儘。完成這“清盤行動”後,她跟隨在對方身後邁步走了出去。
“跟我來吧。”
“好~”
接下來的時間裡……
宇智波帶子毫不懷疑地跟隨在銀發老男人的身後穿梭過一條條大街小巷,所到之處肉眼可見地偏僻、狹窄、雜亂甚至於有些肮臟了起來。
“這是……”她左右看著街道兩旁堆積的各種垃圾,雖然沒有低頭,卻靈活地跳過了路過的一灘汙水。
“鄉下小地方姑且不說,每個稍微大點的城市基本都有類似的地方。”走在前方的自來也頭也不回地說道,“越是光鮮亮麗,反而越是如此。驚訝嗎?”
“……有點。”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但是……似乎也還算合理?”
“嗯?”
“光最強烈的地方,陰影也可能更加黑暗濃重吧?”
“……”
“自來也大叔?”
“不……隻是沒想到你這樣的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是從哪裡得到的感悟嗎?”
當年的事情……
神無毗橋那一次……
他其實一直都懷疑那並非意外。
水門也同樣如此。
事實上,水門上位後也一直明裡暗裡地對那件事進行了調查,試圖還弟子之死一個真相。可惜尚未調查完就……在那之後,這件事也徹底沉入了那些暗影與泥淖中,再無人問津。
“哎?這是什麼需要特意總結的道理嗎?”宇智波帶子歪了下頭,注視著對方的背影,有些疑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