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瞳醬,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世界……”
“……”
“那太糟糕了,和太陽永遠地落山從此不再升起又有什麼區彆呢?”
……
宇智波帶子沉默地傾聽著這一切。
她的直覺向來敏銳,所以自然知曉,這一切話語都是發自內心絕無半分妄言。
她向來都知道,“愛意”是一種非常非常深沉的情感。雖然“愛意”可以涵括很多情感,但是,她此刻所想的是愛情意義上的。
是的,她從來都知道這是一種深沉的情感,但她從未想過,它可以深沉到足以將一個人溺死其中。
不……
不是溺死。
而是被藤蔓密不透風地牢牢纏繞束縛住,然後,一點點地陷入其中,最終,徹底成為它的一部分。
但如若說,已然徹底成為了一部分,又怎麼算是束縛呢?那就是不分你我,甘之如飴。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
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世間諸事,向來如此。
但是無論如何,她要救他出去——
“柱間哥,外麵的世界,也有瞳醬的。”
“……騙子。”千手柱間低頭看懷中人,笑了,“瞳醬是個小騙子,明明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撒謊,明明對其他人都不喜歡撒謊,但是,偶爾會在我的麵前撒謊呢,尤其,有些時候還是在關鍵的事情上。”
宇智波帶子突然就有點心虛,但立即辯解說道:“……起碼我沒有撒謊,我說的是真的。”
“那麼,證據呢?”少年問道,“你說外麵也有你,證據在哪裡呢?又或者說,如若外麵有你,那為什麼我們此刻在這裡呢?”
宇智波帶子:“……”你這人還挺講邏輯的哈……不,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
“清醒的沉淪”吧。
……不愧是柱間哥。
“你隻要睜開眼睛,”她輕聲說道,“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不行哦,瞳醬,這樣不行。”
“……如若我懇求你呢?”宇智波帶子認真說道,“懇求你為我嘗試一次。”
“……”千手柱間沉默了,而後,他小小聲說道,“瞳醬,你有時候果然很狡猾,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明知道我向來不能拒絕你。”
“那……”少女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柱間哥,你……”
“不過果然還是不行。”
“……喂!”
“瞳醬,不是我不願意為你做事,如若可以,我願意為你做這件事。”少年低垂著頭,認真說道,“但唯獨這件事不行。因為……我如若睜開眼,就無法再度回到這裡也無法二度看到你了。”
扉間不會允許的,族人們不會允許的,斑……也是不會允許的。
而他的腳步,也絕對會因為他們而停留。
所以,一旦離開了,就無法回來了,就必須永遠地和這麼這麼可愛的瞳醬說再見了。
“……你如若不肯睜開眼,才是真的再也見不到我。”宇智波帶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
“柱間哥,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這麼遲鈍。”少女歎了口氣,“一起聊了這麼久,你依舊覺得我是你的‘造物’嗎?或者說,我的言行舉止,完美符合你的想象嗎?還是說,其實已經超出了你的預計呢?”
千手柱間:“……”他微微瞪大眼眸,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
之前的瞳醬完全不會勸說他離開這裡,而是滿臉笑容地與他一起享受著在這裡的時光。
而眼前的這個瞳醬……
一直一直一直在勸說他離開。
“所以說啊——”宇智波帶子伸出雙手推開眼前人,而後,用這雙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與他雙手合十,與他掌心相對,再將手指一點點插進他的指縫中,
“柱間哥,你真的認不出真正的我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結果連這件事都無法區分嗎?”
“現在的這份觸感,這個溫度,你覺得是虛假的嗎?”
而後,她鬆開少年的手,在他立即變得依依不舍的表情中,相當“慷慨”地張開雙臂主動擁抱住了他,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
“這個,也是虛假的嗎?”
說話間,
她側過頭,在他的臉孔上輕輕啄吻了下,
“那……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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