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彆急著感動啊。”
郝銀伸手指向臨時搭起的小舞台,歡呼:“你妹是肉琳!”
舒緩的音樂聲隨之一變,追光燈打過去,光圈裡的朱琳琳對著她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接著是用相同曲調唱的離婚快樂。
抬頭,麵前出現一個碩大無朋的蛋糕,燭光閃閃。
不是不感動的。
“許願!”“許願!”……
眾人催促下,小島許了個絕對不會實現的心願:多希望從未愛上過陸之嶼,如果可以,那就讓我重生吧……
香檳“砰”的一聲,泡沫如柱,接著奏樂接著舞!
“姐,吃片毛肚~”
“姐,碰個杯唄……”
更有幾個社牛弟弟跳起歡快妖嬈的女團舞,將氣氛推向高.潮,讓人真的想給他們圍裙裡塞票子。
被灌了好幾杯,蘇小島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卑微了這麼久,此刻竟成了弟弟團團寵。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像出籠的鳥兒,脫下高跟鞋,拎著酒瓶站在光圈中心,高喊:“去他媽的陸之嶼,姐給大家表演個美女過生日!”
伴奏聲中,養生迪蹦起來。
小島完全放飛自我,赤著腳和朱琳琳跳起了學生時代的舞曲。
“喲吼,姐姐鯊我~”
“姐姐好颯!”
“啊,我死了……”
明眸善睞,紅裙飛揚,那如白玉般雕琢的纖纖玉足,踩著鼓點,也重重踩踏他的心。
角落裡的男人牢牢盯著她,喉頭莫名緊澀,深邃眸底晦暗不明。
曾經追在他身後、躲在他影子裡的小女生,明媚如煙霞。
有多久沒見過她如此燦爛的笑容?
他高昂著頭,毫不客氣地穿過人群,直直走向她。
“誰啊,這是?走路不長眼——”
肌肉小男生被對方駭人的眼刀震懾住,生生把後麵的字眼吞回肚子裡。
“喲,陸哥來了……不對、前夫哥,嗬嗬,來,乾一個,也祝你走出了婚姻的墳墓!”
漲紅臉的郝銀,大著舌頭,滿嘴跑火車。
“滾。”
冷冽的聲線讓所有人打個激靈。
男人目無斜視,撿起散落的高跟鞋,一把抓住小島柔弱無骨的手腕,將人帶出喧嘩的包間。
“陸之嶼,你乾什麼!快開我,你弄疼我了!”
聞言,男人微不可察的略鬆了鬆手,又握緊,懷裡的女人就像跳魚,他不想放掉她。
掙脫不開那雙禁錮自己的大手,蘇小島痛得眉頭打結,紅唇貝齒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一聲悶哼,她溜出他懷抱。
“鬨夠了沒?我送你回家。”
酒勁上頭,小島隻覺得想笑:“你誰呀?我們已經離婚了。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說過,我和她之間沒什麼。”
“隨便,她喜歡,讓給她,我不喜歡跟人搶,男人嘛,多的是,”小島搖搖晃晃,說著醉話,“你也看到啦,老娘行情還是很好的……”
剩餘還未說出口的話被陸之嶼堵在唇齒間,一觸即燃。
他不受控製地強吻她的唇,熱烈而瘋狂,像野獸,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沒。
小島不可置信地眼眸大睜,身體微微戰栗,越想要推開他,越被緊緊纏繞束縛。
灼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不經意吻到她的淚,他怔了下,燃起的欲.望很快冷卻下來。
意識到自己乾了些什麼,他拉開和她的距離,掏出兜裡準備多時的禮物,從所未有地慌亂:“生日快樂……”
眼前是一隻精致小巧、綴滿蕾絲的禮盒,小島沒有接。
“我累了,陸之嶼,真的累了……我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興致來了逗兩下,我是人!我不欠你的!如果可以,我情願從未認識過你……”
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氣力,所有的表情就隻剩下淡漠。
毀滅吧,趕緊的……
蘇小島轉身離開。
光腳走過無人的走廊,拉開包廂門,萬道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把她吸了進去,像掉進一個巨大的漩渦,身後傳來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撞門聲。
眩暈感襲來,所有感官逐漸失去知覺。
“叮鈴鈴……”
蘇小島在一陣熟悉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