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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小考越近,緊張的氣氛越濃,認真聽講的人也變多了。
早上連上兩節數學課,上得人耷眉腫眼、頭昏腦漲。
因為下雨,課間操取消了,除了三三兩兩的同學去廁所,竟然沒有人出教室。
全員捧著書惡補,就連倒數第一的郭大年也趴桌上齜牙咧嘴地做題,那猙獰的表情、下筆的力道,就差把課本戳穿。
如果班主任喬老怪此時來查崗,同學們勤學的空前盛況一定如他所願。
大家都忙著查漏補缺背重點,班花姐妹團也不再揪著小島不放,佛腳臨時還是要抱一抱的。
尤其是馮程程,她本身成績不錯,班級前五的水平,這一次,她更要考好,以絕對優勢碾壓蘇小島。
對,壓得她抬不起頭,更重要的是要在之嶼哥哥麵前長臉,讓他知道,隻有自己才是能與他比肩的,想到這裡,扭臉鄙視地瞪了後方一眼。
小島仿佛有金鐘罩護體,屏蔽乾擾自動靜音,她頭也不抬地做題,光大冊子旁的演算紙就摞了厚厚一疊。
從昨晚挑燈夜戰到今天的瘋狂輸入,語數外三門課已經複習完前三個單元,中間還梳理了全科筆記,玩著做了物理、化學卷子各兩套當調劑。
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她解題的速度越來越快,正確率越來越高,更讓人欣慰的是,自己完全樂在其中,享受當下拚搏的過程,如果當年上學能有這種狀態就好了。
解完冊子上最後一道附加題,儼然完成一項大工程,小島輕籲一口氣,仰頭活動略微泛酸的肩頸。
旁邊東摸摸西看看不老實背書的朱琳琳,已經無聊到啃手指甲玩了。
看到同桌終於不做題了,卻對著頭頂吊扇搖頭晃腦,她興衝衝探過一定很好捏的肉肉臉,疑惑道:“小島,你乾嘛呢?”
“抬頭拿下巴對著天花板寫‘糞’字,可以緩解頸椎酸痛。”小島嚴肅地說。
也是突然意識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仗著年輕肆意揮霍,以後堅決不熬夜,嚴格規律作息多鍛煉,回頭記在小本本上。
“哪個fen?”
“‘大糞’的‘糞’!”
朱琳琳噗嗤笑出聲:“啊?管用麼?我也試試……”
“你不用。”
“為什麼啊?”
“從下課起你就左顧右盼,脖子就差和貓頭鷹一樣270°旋轉了,頸部肌肉很強壯嘛。”
小島學完自己的任務量,開始單練好朋友。
“我讓你背的《滕王閣序》重點段落都背完了嗎?”
朱琳琳沒吱聲,後座的傻大個總是笑點滯後:“噗哈哈,貓頭鷹……”
“笑什麼笑,我是貓頭鷹,你就是禿鷲!”
這回該輪到郭大年的好哥們兼同桌劉輝笑了,嘴咧到一半,劈頭蓋臉吃了頓黑黑的老拳。
朱琳琳轉回奶凶奶凶的臉,朝同桌訕訕一笑,瞄見對方密密麻麻又工整的習題頁麵,兩眼放光芒,趕緊轉移話題稱讚道:
“哇塞,小島,你把數學老師布置的附加題都做出來了,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