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2 / 2)

小島趁機想抽回手,下一秒又被對方輕輕圈住手腕。

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眼睛裡剛燃起慍怒的小火苗,就看見陸之嶼變魔術似的從背包裡取出一小管藥膏,一手牽著她,一手蘸取黃豆大小的膏狀物,食指指腹緩緩地、輕柔地攀附上她手臂上的每一道紅痕,清涼酥癢的觸感傳來,小島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喂,你給我亂抹什麼東西啊?”

“彆說話。”

一心不能二用,特彆是在這種時候,陸之嶼考試都沒這麼專注過,生怕弄疼了她,一隻手臂塗完藥換另一隻。

他低著頭,濃密的長睫毛下神情看不分明,從小島的視線繼續看下去,是一雙男生裡極漂亮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拉小提琴時,指間能飛出蝴蝶……

“好了。這個藥膏給你,一天塗兩次,肯定不會留疤。”

“……那個……謝謝啊……”

“謝”總是要道的,第二次了,雖然不情願,更不願欠人情,但也算被動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想起躺在書桌抽屜裡的那盒蒙脫石散,納悶這人不是給人送藥,就是自己隨身攜帶,怎麼跟個藥罐子似的,不能啊,之前不小心檢驗過了,身體賊拉精壯。

讀懂了女孩兒眼裡的揶揄意味,陸之嶼稍顯青澀的俊美麵龐閃過一絲不自然,挺直胸膛道明來意:“來找你之前,去了趟藥房。郝銀和朱琳琳都很擔心你。大家都是朋友,順手照顧下,不用覺得有負擔。”

三言兩語卻也交代得明明白白。

小島的身體楞在原地,頭腦裡暴風驟雨:看樣子他都知道了,怪不得沒問她的傷是怎麼來的。朱琳琳那個大嘴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一種被背刺的感覺油然而生,決定兩天不理她,不,三天!他說順手照顧,不用想一定是郝大寶全權委托的,隻是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她狼狽時最不想見到的人,似乎隻有——陸之嶼。

“藥你留著用吧,我有這個,”小島揚揚手裡的橡膠手套,往回走,“我回去工作了,出來的時間長了,主管會罵人的。”

“等一下,”陸之嶼追上前,“送佛送到西,我幫你洗碗。”

小島:……

某人壓低聲音,附耳過來:“你有傷……而且來大姨媽了,不能碰涼水。”

大姨媽?哪兒跟哪兒啊這是?這小子知道得還挺多。

小島尬到邁不開腿,正要出聲反駁,有人喊“新來的”,聲音有點兒熟,回頭一看,竟然是趙罡,也就是她們的主管,洗碗閒聊時四花大媽告訴她的,還說這個主管挑剔,見不得底下人手裡沒活兒。

小島不由得打個機靈。

門口的菜,工人們已經卸得七七八八,主管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板著麵孔,不怒自威的眼睛望過來:“老遠就看見你杵那兒扯閒篇,是不是閒得長蒿子了,我們這兒不養閒人,能乾就乾,乾不了滾蛋!”

出來打工就是這樣,拿人錢財,看人臉色,上輩子的玻璃心已經淬煉成鋼鐵,小島在心中默念“愛與和平”,陪著笑臉,灰溜溜準備進去開工。

她可忍,有人忍不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之嶼閃到小島身前,臉上的笑容人畜無害斯文有禮:“您是主管吧?”

“你誰啊?”

“您好,我是蘇小島的同學,我叫陸之嶼,她這兩天身體不適,我替她乾兩天,您看行嗎?”

誰同意了?!

小島著急辯解,可高大的身量橫亙在中間,“不用”的話還未出口,又被陸之嶼搶了白:“我人高體壯,除了刷碗還能乾其它力氣活兒,您保證不吃虧。”

“您彆聽他的,我好著呢……”

趙罡探究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除了瞄到女生手臂上的傷,甚至還嗅出了一股子年輕人之間無聊的曖昧味道。其實他懶得理會閒事,隻操心有沒有人乾活兒,他又看了一眼毛遂自薦的廉價勞動力,細皮嫩肉卻一點兒也不單薄,感覺應該是乾活的一把好手,鬆了口:“你還能乾點什麼?”

“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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