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畫看著桶裡色彩斑斕,表皮酷似石頭表麵的魚陷入了沉思。張大嬸以為凝畫覬覦上她的魚了,一把推開凝畫。凝畫腳踝本就刺痛,這一推讓凝畫直接摔在地上。
凝畫下意識護住自己的桶,隻是今日已經受過兩次重擊的屁股怕是已經淤青了。
張大嬸也沒想會推倒凝畫,她瞧著上去攙扶凝畫的眾人,一時表情不自然地解釋道:“我以為她…想要搶我的魚,我不是故意的……”
“張大嬸,”凝畫沒有預想中生氣,隻是拍拍屁股上的沙粒,道:“這魚您最好還是放了吧。”
聽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魚被要求放了,張大嬸哪能接受:“嗯?!這是我好不容易發現的,為什麼要放了!”
“這魚叫做石頭魚,背鰭上的刺有毒,刺傷您的話您會中毒的。”
凝畫在現代看過這樣的新聞,有遊客在景區趕海時因為用手抓了石頭魚不幸被刺傷,最後甚至中毒休克。
“我才不信!就這小小的魚還能讓我中毒?你這小丫頭可彆唬我,我家老頭子年輕時候也是出海打漁的,什麼魚我沒吃過?”
張大嬸一心隻覺得凝畫就是想趁她把魚放了後自己撿回去,所以對凝畫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為了當眾打臉凝畫,她直接伸手去碰石頭魚。
石頭魚突然被觸碰,身子抖動了一下躲開,就這一下背鰭上的刺一下子紮入張大嬸手指。“啊!”她痛呼一聲,一直寶貝拎著的桶瞬時應聲倒地。
凝畫:“……!”
聽說被石頭魚刺傷會劇痛無比,現場唯一會一些急救知識的凝畫立馬上前,掐住張大嬸被刺傷的手指,開始用力往外擠出毒血。
“畫…畫丫頭,我這…這咋這麼痛啊?”張大嬸從前也被尋常魚刺刺傷過,可也就一瞬間的刺痛感,不似這回,如被火灼燒的劇痛一直持續。
凝畫無奈道:“因為我說了啊,這個魚的刺有毒。”
“那那我現在怎麼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能死啊!”張大嬸這回是真怕了,她手指被凝畫掐著擠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其她人也被這情形嚇到了,一時之間都不敢碰那個裝著石頭魚的桶。
“我們先趕緊回去清理下你的傷口,後續情況隻能觀察。”凝畫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她隻能根據常識用布條勒住張大嬸的手指,儘量減緩毒素蔓延。
一群人火急火燎地趕回莊子,張大嬸的手指已經腫脹起來,疼痛感曾一度讓她眩暈過去。
“畫…畫丫頭啊,我會不會死啊?”張大嬸這時候隻想死死抓住凝畫這一棵救命稻草。
“我會儘力救你的。”
一進張大嬸的家,張大嬸的女兒翠香就迎了上來,凝畫趕緊囑咐道:“先弄些皂角水來,再打些熱水。”
翠香不明所以,但看到娘親痛不欲生的模樣,隻敢照著凝畫說的做。
水都打來後,凝畫解開布條,快速用皂角水清洗張大嬸的傷口,接著把她受傷的手指放進熱水裡浸泡。
期間換了好幾盆熱水,凝畫一直陪在左右觀察情況。
直到第四盆水變得溫熱後,張大嬸哭喊疼痛的聲音小了下去,手指也不再那麼腫脹。
凝畫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好了,大嬸,您這傷暫且緩下來了,傷口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