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 / 2)

閃婚對象他不對勁 鹿拾 7874 字 10個月前

背頭都這麼帥,這男的真是不要命了。

傅言撈起浴巾披在身上,準備走了,一偏頭卻發現宋遙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哦,我忘記了。”他低頭在對方唇邊親了親,“遙遙辛苦了,這是謝禮。”

宋遙:“……?”

他還沒反應過來,傅言已經出去了。

等到關門聲傳來,他才眨了眨眼。

媽的,誰說要謝禮了!而且哪個神經病會把親親當成謝禮?

姓傅的果然還是這麼討人厭!

他有點生氣,

卻又有點受用,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好歹也多親一會兒吧。

唇角翹了一下,又被他用力展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般繼續洗澡。

等他洗完出去,傅言已經自己擦乾了,穿好衣服。

宋遙摸了摸他的發梢,稍有點潮,便拿出吹風機給他吹了吹,又給自己也吹了吹。

洗過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宋遙又累又舒服,在床上打了個滾,爬起身:“手伸過來我看看。()”

保鮮膜已經被傅言撕掉了,他摸了摸紗布,感覺還是有點潮濕,果然這種簡陋的措施沒辦法完全阻隔水汽。

我幫你重新包一下吧,⒈()⒈[()”他說,“你家有醫藥箱嗎?”

“有,你等我去找一下。”

傅言去客廳找了醫藥箱回來,宋遙把他手上的紗布拆下,露出手心的傷口。

縫線周圍有點紅,但不嚴重,他用棉簽蘸了碘伏在上麵輕輕擦拭,問他:“疼嗎?”

“不疼。”

“真不疼還是假不疼?”宋遙不太相信,“我剛開始接觸羽毛球那會兒,打得太狠,手上磨了幾個泡,我都感覺疼得不行,你這被刀子割了,能不覺得疼?”

他輕輕在對方手心吹了吹,吹乾上麵的碘伏,然後重新包紮。

傅言:“不是不肯給我吹?”

“……你一天不翻舊賬會死是吧?”宋遙咬牙,隔著紗布在他手心用力按下。

傅言吃痛地嘶了一聲,眉頭不住地擰在一起。

宋遙笑得核善:“不是說不疼嗎?”

傅言果斷:“我錯了。”

兩人互相傷害一番,終於放過彼此,躺下睡覺。

折騰一天,兩人都很累了,也沒精力再乾彆的,宋遙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但或許是這一天的經曆太過驚心動魄,明明身體很累了,腦子卻沒有完全休息,白天發生的事又被大腦一番加工,變成了一個詭異的夢。

他先是夢到傅言在廚房裡給他做飯,問他想吃什麼,他莫名其妙地說想吃火腿腸,於是傅言就真給他做了火腿腸,切了花刀放在鍋裡煎。

在夢裡他都聞到火腿腸的香味了,正饞得不行,就見傅言端著煎鍋轉過身,微笑著對他說做好了,快吃吧。

火腿腸在鍋裡泛出誘人的色澤,可他一抬眼,卻看到傅言胸口插著一把刀,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裡滲出。

宋遙一下子驚醒過來。

心臟砰砰直跳,噩夢驚醒的心悸感讓人有種瀕死的感覺,他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這他媽什麼鬼夢!

做夢都要蹭飯,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他把手背貼在額頭上,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不就是被刀劃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白天想完夜裡做夢還要想嗎?

從小到大誰沒被刀子割過手,他以前也沒少跟人打架打到頭破血流,從來也沒有哪次害怕過。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受傷的是傅言?

可這家夥明明比他還能打,上次一個人撂倒了一群小青年,擔心誰也不該擔心他。

理智已經無法約束衝動,他克製不住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即便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安慰也無濟於事。

好像突然間明白了“關心則亂”這個詞的含義。

他又回想起那個夜晚,傅言把他按在身下,對他說“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之前始終不能理解傅言為什麼要說那樣一句話,直到今天在警察局,傅言對警察說“隻是一點小傷而已”。

那一瞬間,他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這怎麼能算小傷”。

明明縫了好幾針,流了好多血,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

原來是這樣的心理啊。

原來,那是傅言在心疼他。

宋遙有些說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慢慢地翻了個身,看向枕邊人。

傅言背對著他,大概是因為這個姿勢不容易壓到受傷的手。

宋遙看著他寬闊的脊背,看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探出胳膊,從背後將他抱住。

對方的體溫透過薄薄衣料傳遞到他身上,奇妙的安全感將他包圍,他閉上眼睛。

精神漸漸鬆懈下來,困意重新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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