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帶魚被捕捉到以後很難活,帶了這麼多條,等真正要掛的時候,隻剩一條活的了。
宋遙感覺自己眼皮都跳了起來,他怒從心頭起,猛地撲向某個罪魁禍首:“傅!言!”
他追著傅言一路打進了船艙,薑曄捂住臉,不忍直視。
程一鵬還在呆滯狀態。
十分鐘後,宋遙臭著臉回來了,潛水員已經回到船裡,管家幫忙把他們釣到……掛到的魚全部拿去廚房保鮮。
宋遙氣得不行,拒不相信天才如自己居然需要人掛魚,又去釣魚,換了無數種餌,釣了半小時,一條魚沒中。
他終於敗下陣來。
不得不承認,還是新手buff好用。
宋遙認輸了,跌坐在地,開始抱怨:“傅老師你也太欺負人了,我白高興這麼半天,居然是假的。”
“怎麼叫欺負人呢,你中午不想吃全魚宴了?”
宋遙一想也是,如果真讓他們自
己釣,恐怕中午隻能餓肚子了。
現在有這麼多魚,至少午飯有了保障。
於是他拍拍屁股站起身,火氣消了大半:“你那些魚從哪來的,總不能是潛水員現在海裡捉的吧。”
“早上送來的,”傅言說,“如果不是氧氣瓶隻能堅持一小時,這個新手buff還能多給你延長點時間。”
“快算了吧,”宋遙鬱悶,“都不是靠自己釣的,有什麼意思。”
“可能是這片海域今天不適合釣魚,我們換個地方。”
說完,他讓程一鵬收了釣魚用的東西,而後來到駕駛室,讓船長拔錨啟程。
時間接近中午,忙活了一上午,宋遙已經餓了,等待船航行到下一個目的地的時間裡,他們準備先吃午飯。
雖然是掛的魚,但吃著都是一樣的,傅言親自下廚給他們做飯。
魚很多,處理起來相當耗費時間,船上的廚師幫忙殺魚,薑曄也加入進來,幾個人在廚房忙碌,宋遙和程一鵬則坐在甲板上看風景。
遊艇破浪而行,呼吸一口微鹹的海風,感覺渾身都被大海醃漬入味。
“你家老傅可真行,”程一鵬捧著杯冰鎮飲料,“你說想吃魚他就給你做,你說想釣魚他就給你掛,就寵你吧。”
“這叫寵?”宋遙抬起墨鏡,“你喜歡有人在水裡給你掛魚?”
“當然喜歡啊,又能體驗到上魚的樂趣,又能吃到魚,一舉兩得,”程一鵬發出羨慕的聲音,“不過,那個潛水員是怎麼區分咱倆的魚鉤的?為什麼一開始他隻給你掛魚,不給我掛魚,偏心啊。”
宋遙仔細回憶——一開始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竿,就去問傅言,是傅言給他選的竿和鉤。
臥槽。
原來那個時候是故意選的,好讓潛水員區分他們的魚鉤?
他火速翻身起來,去查看自己剛剛用過的魚竿,果然在魚鉤上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裝置,會發光,水裡壓強越大,光就越亮,暴|露在空氣中時,怎麼折騰都不亮。
再看程一鵬的魚鉤,就沒有這個裝置。
宋遙沉默了。
媽的,他還以為所有海釣鉤都長這樣呢!欺負他不懂是吧!
他氣衝衝地回來了,在躺椅上躺下。
程一鵬問:“怎麼樣宋哥?”
宋遙跟他說了自己的發現,程一鵬震驚道:“太聰明了吧?這種東西都能想到?不愧是傅老師,他為了討你開心真是下了大功夫。”
宋遙板著臉:“我一點都不開心。”
“噫,”程一鵬露出“我還不懂你嗎”的表情,“宋哥的口是心非已經登峰造極了。”
“閉嘴!”
吼完程一鵬,他自己先破功了。
宋遙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姓傅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廚房裡飄出煎魚的香味,宋遙肚子開始叫了,提前來到餐廳等著吃飯。
程一鵬說的沒錯,管他是怎麼釣上的魚呢,不都一樣吃。
仔細想想,一條接一條上魚的感覺還真爽呀。
要不下午再讓老傅續費一個小時的新手buff……
正想著,傅言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一眼看到坐在餐桌邊等飯的宋遙,笑道:“迫不及待了?”
“嗯哼,”宋遙抱著胳膊,“你最好做得好吃點,挽回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傅言將一盤炸帶魚擺在他麵前:“嘗嘗這個。”
炸帶魚宋遙也喜歡吃,他夾起一塊嘗了嘗,炸得外酥裡嫩,腹背兩排小刺已經炸酥,可以直接嚼,隻用吐中間一根大刺,不能更方便。
他被香得眯起眼睛,讚不絕口:“好吃。”
“你喜歡就好。”
除了炸帶魚,其他魚也一一上桌。
傅言用整整一桶魚給他們做了一頓全魚宴,各種做法、各種口味都有,雖然是海魚,卻一點不腥。
有些刺比較多的魚,甚至提前剔除了小刺。
四人紛紛就坐,好吃得完全停不下來,宋遙筷子一刻也沒停過,直到傅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他才從飯碗裡抬頭。
傅言舉起杯子:“為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