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林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可惜還沒發火就熄火了,他語調古怪地說:“我倒是想。”
他們那個項目能大獲成功,全仰仗傅言,他哪敢說一句不呢。
季淑芸很快恢複如常:“當然沒有,遙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開心最重要,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媽媽還是想提醒你,你還沒成年呢,彆太……嗯。”
她沒說得太明白,宋遙卻聽懂了,不禁臉熱:“媽你想哪去了,我們連手都沒牽過幾次。”
季淑芸笑。
越說越羞恥,宋遙乾脆不說了,回自己房間去給傅言打語音通話。
門外,宋建林歎氣:“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
意了。”
“想開點,至少小傅人不錯,不會讓咱遙遙受委屈的。”
“那是,連自己親爹的委屈都受不了一點,我現在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當年他就算計好了吧,賣咱們一個人情,堵住咱們的嘴,一步步把宋遙騙到手了,咱倆也不能說啥。”
季淑芸看他一眼:“小傅這孩子的確心思重,但心腸不壞,對遙遙也是真心的,我看老宋你是輸給一個孩子不甘心吧?醒醒,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宋建林:“……”
*
宋遙和傅言以毫無懸念的成績被燕大錄取,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這天,兩人跑出去瘋玩了一晚上。
九月開學,他們又一起去學校報道,宋遙一進宿舍便驚呆了。
燕大的宿舍正常應該是四人一間,上床下桌,可傅言不知怎麼居然搞到了一間兩人宿舍,裡麵布置的像個小公寓似的,他們各自有一間臥室,共用客廳和浴室,洗衣機空調之類的設施一應俱全,甚至有冰箱、電磁爐,能簡單地做個飯。
連床也比正常的床寬敞,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宋遙覺得這家夥彆有心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學校搞來一間“情侶套房”的,估計砸錢了吧。
他美美在大床上躺了下來,爽了一會兒,爬起來收拾行李。
他看到傅言桌上有個眼熟的東西,順手拿起來:“這玩意你還真留著啊?”
淺藍色的泡泡機還和新的一樣,看得出有好好保護。
傅言看向對方敞開著的行李箱,衣服下麵露出淺粉的一角,不禁笑了:“你不也一樣?”
宋遙飛快地移開視線。
*
今年金融係出了倆係草的事很快傳遍全校,宋遙連班上的人還沒認全呢,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學校裡火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旁敲側擊要他聯係方式。
但很快,學生們發現這倆係草居然內部消化了,整天成雙入對,形影不離,無論想加他們誰,都會被另外一個擋開。
兩人全都名草有主,讓無數學長學姐心碎,但緊接著又出現了一些新的聲音,開始對著雙草cp嗑生嗑死。
宋遙對他們嗑不嗑的倒是不太關心,他白天上完了課,晚上忙著在宿舍打遊戲——當然了,他現在還在被防沉迷,所以用的是傅言的身份證。
大學生活比高三輕鬆一些,但傅言卻更忙了,隻不過忙的不是學習,而是豪門內鬥。
兩年時間,敗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傅言二十歲這年,順利成為了傅家最年輕的家主。
他一改往日溫和模樣,勢如雷霆,手段之狠厲令人色變。
但不論傅家怎樣腥風血雨,宋遙這邊都一片歲月靜好,有消息靈通的同學來找他打聽情況,他隻能露出一臉茫然:“啥玩意?我不道啊。”
等風波平息,傅言漸漸不忙了,宋遙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這天,傅言在蛋糕店親手給他做了一個大蛋糕,淋滿巧克力,堆滿水果。
他拎著蛋糕回到宿舍,在上麵插上一根造型為“18”的蠟燭,對宋遙說:“許個願吧。”
宋遙看著點燃的蠟燭,閉上眼睛。
他十二歲時許的願望是“想再見到傅言”,那現在……就許“和傅言好一輩子”吧。
他將蠟燭輕輕吹滅,偏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今天我成年了,”他清了清嗓子,說,“要做點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傅言漆黑眼眸幽深,裡麵盛著他的影子,那影子慢慢放大,直到再看不出輪廓。
這一次宋遙沒再躲開,任由那份溫熱的柔軟降落在自己唇瓣上。
曖|昧的空氣裡包裹著青澀的吻,所有年少時的憧憬與悸動一並在心尖震顫,他不自覺地伸手抓緊對方,像是六年前他緊緊抓住那個願意陪他玩的哥哥,六年後的今天,亦抓住一個願意陪他共度一生的人。
一旦抓住了,就再不會撒手。
傅言將他抱上了床。
春播日久,正待秋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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