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點半，秦牧完成分析之後，我們四人回到會議桌，秦牧手持一份文件，然後說：“簡單說一下，我不懂為什麼章雪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懂。”韋空說道：“如果按照分析來講，章雪是吸毒死的，那是誰砍下了她的頭？趙瓏嗎？為什麼？純粹是情緒目的？”
“這幾次作案現場的相似度都很高，基本可以確定趙瓏就是凶手，”李淇又說：“當然，前提是她真的還活著。”
我的心情非常沉重，我無法接受黃哥竟然會犯藏毒罪，在我的心目中，黃哥一直就是儼然正氣的一個人，刑警的標杆，可是現在眼前的事實無法否定。隻是有一點讓我難以明白。
“我很奇怪，”我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確定趙瓏是死於非命而不是自殺，我們現在這樣查案也算是在還她真相，為什麼要謀害我們呢？我們應該是屬於站在她那一邊的吧。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們在為她的利益著想啊難道不是嗎？”
“或者，她就是自殺，‘死後’要向世間的人複仇？但為什麼會到我們頭上啊？我們又不欠她的？亂殺嗎？”李淇提出了和我一樣的想法。
“咳咳，你們倆怕是扯遠了。”韋空提醒我們，畢竟案情不能定義在“冤魂索命”的範疇裡，不然就等於是束手就擒。
“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黃哥是從哪裡弄來的毒品，不過從屍檢報告來講黃哥應該沒有毒癮，買給他妻子的。”秦牧說道。
“可能是網上買來的。”韋空轉頭，像是在問我的意見。
如果是從網上買來的，那應該不意外，像什麼淘寶之類的網站搜索一些“暗號”就可以找到“5克包郵”的商品，而這些商品，既可以做到逃脫網購網站的監管，又可以逃脫出恢恢法網，前些年的“燃料”事件，就是如此。一些人把冰毒管叫燃料，放到網上賣，懂行的基本都知道該搜索什麼關鍵詞，就是“燃料”，然後就可以享受“5克包郵”的服務，這些毒販子用這種手法販毒一直可以做到逃脫法律的製裁，直到前些年，一次大型的網絡犯罪治理，終於是查處了這些敗類。
而現在事實告訴我，黃一行也是這些敗類中的一員，讓我有些頭疼。
“可能吧，”我長歎一口氣，對於刑警工作者來說，凡事論真相，“查一下黃哥和章雪的銀行記錄吧，當然，也不排除現場交易。我說真的這種事情最怕現金現場交易，反而最不好控製。”
“上頭已經確認這幾件案子並案處理了，我們可不能耽擱了。”韋空說道。
“有一點我不明白，”李淇舉手，“黃哥作為一個老刑警，功績不少，他的積蓄肯定也不少，為什麼他要住在老房裡，而且很可疑的是，”李淇掏出一份文件，“他是這幾年搬過來的。為什麼不搬到好點的地方去？”
“給我看看。”韋空問李淇拿了文件。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個趙瓏殺的全部是這樣那樣帶點霧的人。”秦牧一針見血。
是啊，無論是謝易，何冬，謝震，還是現在看來的黃哥，都是看起來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包括趙瓏本身，也是個迷霧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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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組裡處理各種細節後，我們4人決定先下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