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是警察,凱明立刻坐正了,“找...我?”
“我們想了解一下去年你們這裡發生的私製軍火案...”
還沒等我說完,原本還支支吾吾的凱明突然倒是像嗆了火藥一樣,“去年你們不是來過了嗎?當時不都查清楚了嗎?我可沒乾壞事啊,警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找錯了能不能彆老拿我開玩笑啊?”
“不好意思,去年我不在這裡,現在謝震死了,我們懷疑和這裡有些關係,據我所知你這個廠也是他星空旗下的對吧,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儘量憋住情緒,對待這些廠爹們不能直接嗆他火藥。通常都是些土財主中的土鱉三,垃圾中的垃圾,地頭蛇中的地頭蛇,真要剛起來分分鐘讓我們警察都討不到好。剛進門時那劣質雪茄的煙臭味就提醒了我這點。
“當時真沒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外麵好像是說有人報警,舉報我們這裡乾了啥事,據說還有視頻,然後你們警察就來了,來了我們也沒啥事啊,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們都是按時上班的好人啊。”凱明裝得冤屈壞了,眉毛都他娘的快拱到發際線上了。
“當時那幾天廠內有沒有什麼可疑人?”
“沒有啊,我們都是照常上班的啊。”
我看了一眼秦牧,秦牧眼神瞥向辦公桌的電腦,我說:“我要你這裡所有產品的所有資料,還有你們這裡的監控錄像,最近幾年的供貨記錄,所有。”
離譜的是,我原本以為會以各種方式推脫的凱明,竟然在這個問題上突然變得配合了起來——主動上交?
...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好問的,但一旁悶不做聲的秦牧突然來了句:“謝震是你什麼人?有交際嗎?”
凱明突然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恢複正常,“沒什麼啊,我就是個孤兒,他資助我上學長大的,我應該報答他的,所以我畢業後就來這裡了,他應該是個好人吧,一個慈善家。”
...屁話連篇。
離開了江邊,我問秦牧為什麼要突然問那樣的問題,秦牧抽完了雪茄,然後說道:“我一直覺得這個案子,謝震是關鍵,剛才他回答我那個問題的時候眼神特彆閃躲,我感覺他在撒謊,而且你看他的資料,”秦牧遞給我一份文件,“他是孤兒不假,也是理工大學的高材生,但是大二突然輟學,如果是謝震資助他,為什麼不上完大學呢?謝震差這個錢嗎?”
上一次我見到閃躲的眼神分彆是董莉閃躲她家庭的情況和劉新回答關於謝震問題的時候,劉新那邊韋空去了,是司馬勇的事情,我不急。
閃閃躲躲之間,必定隱藏著無限種可能,這時韋空突然來了電話,“一個很巧的事情,我來的時候看見政府衛生行政部門的老大哥了,而且...我也很難說,反正很巧,而且他動作有點鬼祟,走的還是後門,很奇怪。”
掛斷電話,我把消息告訴了秦牧,秦牧掐著頭發若有所思地說,“這個人我記得他的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