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西方某哲人所說,恐懼是最根本的情緒;國內的儒釋道則是闡述一個不接受的抗拒,殊途同歸罷了。
我與秦大仙仔細地查看了吳畏的審查錄像,發現了一些我喜歡的東西,不對,是喜聞樂見的東西——麵對錯誤沒有任何悔改之意,甚至認為規則是錯誤的存在。無論如何這都是不允許的,所以也休怪規則還以顏色。
秦大仙給我順了支煙,接著就是聊人生模式,我也習慣了。
反正一時半會這也不可能有所突破吧,我們聊會人生保證心態上的,情緒上的良好,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我尋思著。
“對這份工作有沒有什麼點想法?小老弟?”仙人就是不點煙,半帶調戲的語氣,“你如今也是一個刑警警曆滿一年的小人才了,哈哈哈。”
“你說。”
“其實,這份工作就是這樣的,永遠有無數的無解等著你。”
“但我們麵對的是影響社會公平與法治的事情,不容有疏忽。”
“但我們也畢竟是人,是人就會有無解,世上永遠有無解。”仙人打著打火機,不點煙,“分享一下看法。”
“我認為全部人都不正常,但是,我發現,在這個案子裡,不,在這個故事裡,”我提高嗓門,“至今為止,我都沒有看見真正的受害者與施暴者。”
“那廢話呢,因為你對...”
“聽我講完,我對整個案子的首要的判斷,其實是那兩位大學生的一些私事造成的違法犯罪,但後來,更重要的,我判斷案子背後有更大的冤屈,有更大的始作俑者,最少,不是兩人,或幾人的私人恩怨,這些東西是有利益性質在裡麵的,謝震那個狗雜種就是主角。”
“講。”
“但我發現這個案子裡每個人都有,最少曾經都有一些不公,對於個體而言,應該叫酸楚的往事,哈哈,應該是這麼叫吧,我覺得無論最後這個案子如何結,如何判,最少,我覺得作為警察以外的,我也是個人,也有好奇心,我弄明白所有故事,最少讓每個人的不公與不公得到了解。克萊因所說的,受害者的劇本裡需要一個施害者,我覺得應是反過來,施害者的劇本裡需要一個受害者。”
“什麼叫不公與不公?”
“自己主動製造的不公與他人施加的不公,沒有絕對的受害者,你看吳畏那個無畏的樣子,仿佛我們才是最大的劊子手,他是受害者。把他的凶器給我瞧瞧,應該還留著的。”
不一會,李淇將一個裝著金屬物的透明袋子遞給我。
槍型上看,槍口過窄明顯設計地不科學,但整體設計基本符合動力學,不妨礙射擊,我第一時間反應是黑市貨,當然,如今也不好如此簡單地作評論。
可怕的是,槍支中的彈藥,采用的是生物化學製作,利用哺乳動物,我也分不清楚是牛是羊,的腸道,在硝銨與黑火藥的魔法下,成為了可怕的致死物。
更可怕的是,這種彈藥無法穩定保存,極易炸膛,也不知何為畏懼?
“仙人,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化驗一下,看看是騾子是馬?”
“不可能,”秦牧終於是點上了煙,“他媽的,都成這樣了,你來化驗試試...能判斷出這是哺乳動物的製作便不錯了。”
我也隻好無奈地搖頭,心裡不是滋味。
...
韋空將一個手機在我麵前晃啊晃啊晃,一點沒有剛才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