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行,我們找到了當年教導趙瓏練習樂器的王老師,大概是搜索一些趙瓏每次練習前後的故事——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了,“一直就會有一個男孩來準時接她。”王老師藝術氣息的口吻像是管風琴一般動人。
“是,這位男孩嗎?”我連忙從公文包裡掏出謝易的照片,王老師點頭。
哦,真是一個美好動人的故事。
我們反複做了很多功課,發現謝易和趙瓏的關係其實不是一般的好,兩人經常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喝咖啡。
可能是卡布奇洛?
“但是,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藝術氣息的手指掐住了藝術氣息的下巴,“這個情況她大概上高三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那個男孩偶爾還是會來接這個女孩,但兩者的關係不再熱絡,好像變得很冷淡。”
...
離開琴行,再將端木慎送回市區,已經是九點十三分。
我手裡握著打好包已經涼了的卡布奇洛,“時間線上,謝易高三時沒上學,是否可能是後期與趙瓏聯係較少的原因?”
“時間線上,可以這樣認為。”李淇靠在車門上,享受商場關門前幾十分鐘的最後的人潮的湧動,或者說是滑動更好。
“真好啊,愛情。”卡布奇洛都像是熱了起來,我說道。
“從我們的調查上來看,趙瓏未必是真的愛上了謝易,最少,以我女人的直覺...”
“彆再你的女人的直覺了。”小抿一口卡布奇洛,咖啡的泡沫漬在我粗糙的唇上跳起了舞蹈。
“更像是愛上了他的錢,這樣的愛情是不對的。”
“但我還是覺得很美好,最少他倆生前,不是那麼孤單,哪怕是假的都好!”
韋空發來短信,表示自己已經過了海關。
沒有星星的夜空一點不作任何回答,儘管我沒有作出過任何疑問,但我總是期盼著這一片天能帶給我一點答案——
“不早了。”飄逸的長發覆蓋了整個絢麗虛幻的夜空,我多欣喜,那謝易原來並不孤獨。
這夜空不再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