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辭了,有事會再回來找你,電話線路保持乾淨。”
“好嘞,江警官。”
...
烏雲侵略了整個天空,城市浸泡在大雨的流動之中。在南方的秋夏交際之時,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巳時屬實並不多見。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將電話掐緊,“這隻是一個開始。”
“暴風雨已經來了。”
“我這是先去找凱七先生?”
“不,”李淇否認,“先去找範寒,一來是範女士時間不多了,另一方麵,此事過程過於複雜,我總覺得你如果現在立刻前往那什麼口彌村的話,有可能會出現不利的後果,最少,凱明這一家子也是稀奇人物,這樣,中午過了,咱倆一塊去。”
掛斷電話之前,李淇多嘴臭了我幾句,“怎麼那個時候就沒有直接想到去找這個孤兒院院長呢?”
...
駕車掉頭前往市三院,不得不說李淇的思路十分清晰。
這個案子確實不是普通的案子,應該說是“超級”案件,為什麼呢,應該是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像是美國超級英雄漫畫裡的主人公一樣,不是爹媽雙亡,就是樓下買煙人就不見了。
所以,我相信,這裡的每個人說到底都一定和超級英雄一樣,身懷絕技。
這種特殊的環境,不得不說,讓我們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謹慎,這逐漸地,甚至約束了我的思路和操作。
渺小如我究竟該如何破這一宗連環殺人案?
這漆黑的雨啊,回答我啊!
...
這個凱七已經是不可查人物,一切都要從實地出發。
“三十九號,又有人來看你了。”我當這護士的鴨子嗓是我的出場旁白。
“啊,”床板上僵直的身體緩緩形成一個標準的,不偏不倚的,同樣僵直的九十度,“願主保佑你,年輕的好孩子。”
“阿姨一切都還好吧?”我將花邊的水果籃靠在桌子上,“補補身子。”
“謝謝,江警官謝謝你。”
“呃,阿姨,我這次來看你...”
“啊,我都明白的,這年頭能有人惦記我這老婆子,都是有求而來的,你有什麼請問吧。”
“您還記得凱七這個人嗎?”
“就是上次和你說的院長啊!我們當時院的院長。”
“抱歉,您上次沒和我說他的名字,”我靠在椅背上,長歎一口氣,“我直接這麼和您說吧,這個人近年過得很不好,甚至都不可查了。我們懷疑,這與謝震有直接關係。”
人之將死其言也必善,我判斷此刻對範寒闡明情況或許對辦案有直接好處。
“您對凱七還有什麼彆的印象嗎?”慢慢來。
“啊,這個,”範寒又躺下,緩緩地說,“他呀,其實好像還真是有那麼點...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
“那我這一說?”
“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我可能,你這一說,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可能...我可能真的,真的見過謝震的母親也說不定?”
“啊?...您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