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臧昊衡的名
聲在海市是夢魘一般的存在,人們在恐懼之餘,卻也佩服他那兩年的隱身蟄伏。
所以,當他跟她說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她的內心不是沒有心生恐懼。
可是那日在她醒來得知救她的人是他後,她對他便不再有恐懼。
她突然覺得,他們或許都誤解了他。
他是報複了當年欲鳩占鵲巢的那些股東,迫他們**或出意外,但誰又知道這些人私下做了哪些草菅人命的壞事呢?
她看過小道消息,臧氏夫婦遭遇的**,或跟這些股東有關。
故此他有可能隻是要這些股東償命。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以被稱為“噬殺”的人呢?
很少有人跟臧昊衡說這麼多話,通常麵對他的人,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瞿苒的淡定、從容,令他意外。
而她對他的看法,內心深處陰森幽暗的心湖,不自覺地激蕩起了一絲漣漪。
這是十八歲以後從未有過的感覺。
臧昊衡審視著瞿苒,才發現她的臉漂亮精致,眼眸靈秀清澈,純真中透著俏皮,海藻般的栗色長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冷白皮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膚若凝脂。
他不自禁的眸光微動,“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過樂善好施,我救你,不過隻是想要讓關徹欠我一個人情。”
瞿
苒微微怔忡了一下,“所以我如果不是關徹的女人,當下你就會袖手旁觀?”
臧昊衡冷淡道,“不相乾人的死活,以我何乾?”
瞿苒臉色白了白,她以為,當時那樣的情況,即使她是一個陌生人,他也會出手幫助。
這是他內心的正義和良善。
原來她對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看來我還是不了解臧總。”她失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