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看了秦苒一眼：“你果然會算命。”
秦苒哭笑不得：“這還用得著算？我們同門師兄弟裡，除了我這個大師姐，就隻有三師叔的女兒慧慧了。”
羅林抿了下唇：“......嗯。”
雖然每年五一都會回師門參加聚會，但秦苒已經有五年沒見過石慧慧了。
秦苒成為石鐵成的徒弟實屬偶然，十六年前，五歲的她被接姨媽接到家，卻因為戶籍問題造成了上學的困難。
她和哥哥的戶籍還在秦家，而秦家是另外一個市，所以距離姨媽家隻有一公裡的鎮上小學不收她。
為了能把她送去上學，姨媽多方打問，給她報上了那所五公裡外的鄉下希望小學。
五歲的她，每天要徒步五公裡去鄉下上學，姨父在外邊打工，姨媽每天有乾不完的農活，隻在第一周接送了她，等她熟悉山路了就讓她每天自己走路上學。
一個五歲的孩子，每天上學往返要徒步十公裡，而且還要遭到其他大一點的孩子的欺負和排擠。
那是她上學一個月後的傍晚，回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下雨，五歲的她拿出姨媽給她準備的雨傘，還沒來得及撐開就被一個九歲的男生搶走了。
她撲上去想要搶回來，可五歲的小女孩，即使再潑辣也不可能打得過九歲的男孩子，最終不僅沒有搶回雨傘，還被人打倒泥地裡。
她在泥地裡掙紮著哭了，哭得很傷心，可搶她雨傘的孩子不僅沒有同情她，反而還嘲諷她像那個山洞裡躲雨的瘋子。
那群孩子撐著她的傘走了，而她隻能去不遠處的山洞裡躲雨，然後便見到了那群孩子嘴裡的瘋子——石鐵成！
山洞不大，但石鐵成在山洞裡蜷縮成一團顯得很小，秦苒剛開始看到他很是害怕，如果不是因為雨太大，她怕淋久了感冒，都不會走進山洞去的。
石鐵成一身臟兮兮的，估計在山洞裡待幾天了，見進來一個小娃娃，一張臟兮兮的臉上眼珠子瞬間亮了起來。
“小姑娘，你過來......”
秦苒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當時才五歲多的自己是真的膽大，石鐵成又臟又臭的，她居然也走到了他跟前。
其實還是人小，沒見過世麵，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壓根不懂什麼叫害怕？
石鐵成說他上山采藥沒踩穩摔下來摔傷了胳膊和腿，然後在山洞裡時還被毒蛇給咬了一口，現在無法動彈。
“等下雨停了，你按照我教你的去找一些草藥來，再找些野果子來給我吃，這樣我就能慢慢的好起來。”
五歲的秦苒睜大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呀？”
“因為你打不過剛剛那群壞孩子呀。”
石鐵成循循善誘著：“隻要你每天幫我采草藥，幫我弄些吃的過來，我就收你為徒，教你打架，以後你就可以打贏他們了。”
“我五歲，他們都是八九歲，十來歲，我打不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