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目送秦苒和端木笙進了VIP安檢口,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才轉身離開。
而轉身太快,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在另外一邊,也同樣有一雙眼睛目送秦苒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陽睿說了不到機場送秦苒,可得知秦苒航班的時間後,他還是讓陸管家開車來了機場,隻為親自為她送行。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你說,她這一次去會怎樣?”
陸管家:“少爺,這誰也不知道啊?瘟疫這東西......誰都說不清楚的?”
“她明知道那邊是瘟疫,而且還那麼嚴重,還非要去。”
“少爺,秦醫生是帶著使命來的,她就不是普通的醫生,你不能用普通醫生的標準來衡量她。”
陸管家勸慰著自己的少爺:“不僅秦醫生,那個端木笙,也是帶著使命來的,你看他臉上有對即將麵對的險境有畏懼嗎?”
“我對端木笙不關心。”
陽睿聲音淡淡:“雖然他的醫術比懷月仙藥高不少,但他就是塊榆木疙瘩,如果他稍微開竅點,也不至於在北城這地方,還被懷月仙搶了風頭?”
“他是嵇真的徒弟啊?”
陸管家本能的為端木笙說話:“懷月仙是葉老的徒弟,懷月仙算端木笙的師姑,他敢不讓著師姑嗎?”
陽睿皺眉:“那這樣算起來,秦苒豈不也是懷月仙的師侄輩了?”
“按說是這樣的,不過秦苒的師
傅早就被葉老除名了,她就不算懷月仙的師侄了。”
說到這裡,陽管家想到什麼:“對了,嵇真離婚了,這一次,他和葉老,徹底的撕破臉了。”
“嵇真離婚?”
陽睿著實有些吃驚:“他都五十多了吧?這個年齡離婚?葉老後年就退休了吧?他再等兩年不就可以接替葉老當時中醫協會的會長了?”
“是啊,大家都為他感到可惜。”
陽管家歎息了聲:“他這跟葉老撕破臉,讓整個北城中醫界發生動蕩,大家都對葉老那個位置虎視眈眈,不知道最終誰會成功接手。”
陽睿抿了下唇:“看看再說唄,嵇真能在這個時候果斷離婚,也說明他還是明事理的,知道當初錯了。”
“應該還是不想失去秦苒這個學生。”
陸管家分析著:“葉老的女婿和秦苒的老師比起來,在醫學界的地位是不同的,是個人都知道做選擇,嵇真又不傻?”
嵇真的確不傻,但也沒有陸管家說的那麼聰明,他在這個時候離婚,並不是因為他覺得當秦苒的老師比當葉老的女婿更有價值,而是——他覺得,葉惠和石鐵成倆人再也等不起了,他們已經錯過了二十年,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消耗了。
端木笙不讓師弟們去機場送,但朱燕青還是偷偷去了,當然是嵇真讓他去的。
回來時,朱燕青給師傅講起陸雲深在機場跟秦苒拉鉤的遊戲,大家聽了都笑了,但笑著笑著就又都眼
眶濕潤了。
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誰也不知道?
陸雲深可是陸氏集團總裁,他在機場那種公共場合的地方和秦苒玩拉鉤上吊的遊戲,不也是希望秦苒能平安歸來嗎?
陸雲深和秦苒在機場拉鉤上吊的舉動,不僅朱燕青看到了,旁邊的人也看到了,然後還有人偷偷錄了視頻發到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