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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鞘離得稍遠,等他聽到前方的騷動時,祝術已經不見了。
這是要準備放大招了嗎?鄭鞘提起心,拿出一把電鋸。
周圍的狼人瞟他一眼,默默遠離了他。
“喵~”在一陣騷動中,鄭鞘聽見了一聲細小的貓叫,是那隻常常躺在祝術懷裡的貓。
那隻貓是被祝術扔出來吸引注意力的?
下一秒,血液飛濺,直衝天際,隨之飛上天的還有狼人的頭顱。現場極靜,所有狼人都驚愣住了。
他們愣住了,但是貓沒有。
它融化了,不像是一隻貓了,而是某種類似於影子的液體,然後速度極快地分成數份,靠近左右的狼人,張開巨口,吞吃狼人的影子。
沒有狼人的嘶吼和咆哮,一切都很安靜。因為他們首先被吞吃的便是脖子。
鄭鞘驚恐地瞪大雙目,不是祝術,是那隻貓!他嘗試掙紮,去攻擊吞吃他影子的黑色液體,那就像個無底洞,無論什麼都能吞得一乾二淨。
影子被咬,□□同樣呈現出破碎。一口咬下去,身體部位便炸開,血肉和內臟炸成黏糊糊的一灘。血液湧上喉管,模糊了唇舌,痛苦扭曲的五官流下血痕。
他們還活著,身體破碎地匍匐在重新聚成貓的存在的腳下,艱難地喘氣,每一次喘氣,身體各個部位都會傳來一陣陣疼痛。
他們明明應該死了,哪怕狼人身體素質好過普通人類,也不至於脖子炸開了還能活下來。但他們就是活著,儘管活著的每一秒都是痛苦的。
死亡在這一刻成為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
鄭鞘在一開始見勢不妙時就跑了,此時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了。
在一地血腥中,那隻可愛的貓理了理身上亂糟糟的毛毛,最後望了眼鄭鞘離開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他的主人還在等他。
主人好可愛,在草叢裡等他的樣子好可愛,偷偷摸摸扯根草揮來揮去好可愛,伸手指頭去戳小石子也好可愛!
他不想讓主人久等。
小貓叼了一根他最滿意的戰利品,從野草中探出頭,跳到祝術麵前。
被那截白骨嚇到的祝術永遠不會想到,當黑貓跳下斜坡的那一刻,那些支零破碎的狼人才徹底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已經跑遠的鄭鞘吐出一口鮮血,他跑得不夠及時,還是受了傷,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甚至不需要祝術動手,她的貓就能解決掉那麼多的狼人。絕望的陰影籠罩著鄭鞘,他真的能從這場遊戲裡活著出去嗎?
他隻是想活著……
*
預言家和獵人沒有正麵直接對上狼人,脫離了祝術的視野後,他們就加速甩開了狼人的追捕。
獵人蹙眉道:“鄭鞘不在。”
“他追女巫去了。”預言家笑了。“會不會等會兒我們坐著坐著就能聽到係統通知神牌玩家獲勝的消息?”
獵人打破他的妄想。“鄭鞘太謹慎了,這次也不一定是他的真人。”
預言家想了想:“也是。”惜命的玩家手裡能拿出來保命的道具不少。
“但他這次肯定討不了好。”預言家說。
預言家得意的這會兒功夫,背上的兩人迷迷糊糊地發出些許聲音。
“他們好像醒了?”預言家和獵人把兩人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