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玩家,局勢不占優勢,卻不滿足於僅僅活著,反而謀劃去貪得更大。
獵人和預言家對視一眼,道:“趁夜火燒。”
這個村子的房屋普遍和係統分發給玩家的屋子一樣,都是木屋,再加上夜裡風大,火勢很容易長起來。
祝術覺得不靠譜:“你們有油嗎?”
狼人又不是沒有腿,火勢最初不大時,他們很快就能逃出屋子,之後再控製火勢也相對容易。除非火勢瞬間大到照亮半邊天,借著樹林環繞村子的優勢,四麵烈焰包圍。
而且還有一部分狼人可能會隨鄭鞘一直在林子裡搜人,不會回村。
火燒村子還不一定能燒死幾個狼人呢。
獵人和預言家想過這點。“可以去村民家裡偷。”
要燒整個村子,那得偷多少油?偷完村子裡所有人家的油?真的不會打草驚蛇嗎?
祝術還是覺得不靠譜。她沒有意識到一點。
獵人和預言家的想法是火燒村子,能殺幾個狼人是幾個,隻要活到十二點,死一個也是他們賺。而祝術的想法就已經是用火焰包圍整個村子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狼人都不留!
三人思考的角度都不同,自然祝術會覺得他們的想法不靠譜了。
“我有另一個想法。”祝術轉頭看向角落。
另外兩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是堆在角落裡的兩個大袋子,約有一米多高,水桶粗,袋口半開著,看不出裡麵是什麼。
在所有東西都整齊擺放在置物台上時,隻有這兩袋因為東西太大了,放不上置物台,便隻堆放在了角落裡。
預言家問:“那是什麼?”
祝術:“一袋麵粉,一袋澱粉,也可以說,那是——”
“兩大袋炸藥。”
*
墨玉走出祝術的視線,眼神瞬間陰沉,委屈可憐的麵具破裂,他咬著唇,血絲蜿蜒,從嘴角留下。
猩紅的舌尖舔過血絲,額前碎發落下陰影,似野獸般的瞳孔滿是瘋狂殺戮的欲望,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隻有無限膨脹的毀滅欲才會讓他靈魂顫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他們怎麼不去死!
如果不是那兩個人到來,主人就不會支走他!不會疏遠他!不會和他有隔閡!他們怎麼不去死啊!
墨玉無視掉這本來就是他和祝術之間的問題,一味地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預言家和獵人身上。
雙手遮住癲狂猙獰的臉,指縫間,瞳孔放大,他喘著粗氣,脖頸間赤色一片,青筋暴起,狀若瘋魔。
主人……
他的主人……
求求你,看著他,沒有你的注視,他快死掉了……
過了不知多久,他終於從絕望的癡戀中回神,一步步地走到水邊。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