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聽著動靜,抬眸看著曹敏兒跑出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害羞的時候,倒是和以往一般,習慣找些其他的理由。
略過孟北這邊不提,曹敏兒出門先去了重錦的屋子。
重錦不嗜睡,耐不住他現在不是一個人,真公主本主可是每日都習慣睡到日上三竿的,她在宮裡那幾年根本沒人敢管這個小祖宗。
當然,現在也沒有人敢管她,自從她跟重錦說了自己也是一朝公主,彆說睡到日上三竿,她就是開公主府養上幾十個麵首都不帶有問題。
重錦驚了!
重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朝代!
他倒是沒有對此發表何意見,何論調,主要他也知道說了也沒有大用,畢竟公主說話完的時候,曹敏兒旁聽的眼睛都亮了。
如此,今日重錦並公主都因為醉酒睡到現在還沒有起,曹敏兒在門口停了一會,沒有聽到日常拌嘴,便猜到了二人還沒有起來。
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旁邊的田昭剛巧推門而出,與曹敏兒四目相對的時候,相對微微一笑。
田昭,或者說是二號,他其實不是一個性子很好的人。
雖然外表看起來,稱讚他為翩翩君子倒也沒有問題。
早前幾年,他也不是個性子好的人,學醫也不過是由於他擅長用毒而學了以跟師兄對戰。
來這個世界的前兩年,原本是輸了比試不得不跟著師兄醫治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
他本是沒有任何情緒去醫治那些人,甚至偶爾都想著將那些人做成人皮燈籠高高掛起,看著可是漂亮。
隻是,師兄縷縷勝他一籌,他便慢慢消了那些被師兄阻止的念頭。
日子久了,倒也覺得醫治這些人還不錯。
隻是他放心的太早了,人心惶惶下演變的險惡,要遠比他本身的心還要可怕。
然後,他就因為沒有及時控製疫情,繼師兄被人殺死後,也被殺死了。
師兄是死了醫者仁心,他是死了這條命。
初見係統,而後再見到曹敏兒的時候,他是想著嚇死這個小女郎。
他是覺得誰都沒資格管他。
再然後,往日的記憶都還在,卻沒有了往日的恨與厭惡,那段情緒被抽離了。反而增多的卻是田昭的記憶,那些記憶裡他好像看到了師兄。
而田和,看著倒像是往日的自己。
有相似也有不同。
昨日不可追,往日俱成空矣。
以至於昨日醉酒後,想起來往日的那些事情,也都沒有了壓抑在心裡的各種心緒。
倒也不是現在的生活平靜而溫和讓他覺得很舒適,隻是往日的憤恨相關的記憶都不見了,也就無關痛癢了。
“他們還沒起嗎?”田昭看了一眼重錦的屋門,問道。
曹敏兒聽了,先是一愣,然後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