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敏兒垂著的眸子睜開,端的麵容如芙蓉盛開般美麗,她反手握了握韓夏的手,算是給了她回應。
“往後,你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不管以後,望你享受當下。”
曹敏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不著粉黛,但勝在五官端正而麵容姣好,這盤起來的頭發裡加了些緩髻,盤起卷著不同形的發髻如靈蛇般,發間留有雲鬢,端著清麗無雙,頭上隻簪了幾個金玉釵,可是好看。
仔細欣賞了一番,韓夏又輕輕把發髻全鬆了下來,盤了一個現下最常見的冠髻,便將垂肩冠戴在她的頭上,珠鏈玉綴,冠如金玉,可是美極。
曹敏兒頭一回梳冠髻,而這垂肩冠也是不輕,珠玉琳琅滿頭,可是略微有些沉了。
“這頭麵可真是富貴!”
曹敏兒仔細打量了下銅鏡裡的自己,打磨得光滑的銅鏡,清晰度可是不錯。
韓夏也跟著仔細打量著,笑著附和道,“此一日富貴至極,而後富貴長久,合應如此,很是好看。”
曹敏兒聽著,輕聲笑了起來。
這時她才注意到,鏡子裡看見院子裡的樹,重錦,田昭幾人在那裡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衝著鏡子笑起來,然後扭頭望向院子,才發現是看錯了,院子裡站著的還有田和那個小娃娃。
她笑著,衝院子裡的人擺擺手,卻被韓夏看見,走過去關上了窗子。
“他們真討厭,這漂亮的女郎可隻能給我一個人看。”
而後好幾日,都如風一般吹過去了。
從她接了宮內幾人的禮物,更是源源不斷的有人送東西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風聲,都覺得她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就連,她買的新房子,可都是難得有機會能買下的房子,新的庭院就是朱雀樓大街鋪子後門出去的兩排院子,一個是婚房,一個留著給田昭還未入贅的重錦住,算是留著等著接下來的許多人再被送過來。
直到婚禮前一日,趙景宣帶著趙綿喬裝打扮來了南雨巷的舊房子,她從曹父曹母帶著原主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出嫁,算是全了原主的父母親緣。
“貴客臨門,還請上座。”
曹敏兒從上次南下路上見到過太子,之後雖多受太子幫助,但是卻沒有見過。
“此次前來,一是祝你日後幸福長樂,二是想問問你,你那些錢財存到了期限,可是要續存?”
“所以,我是個大主顧,連著汝東京錢莊的東家特意前來續存,實在是吾的榮幸。”
許是曹敏兒的話槽點過多,平日裡無怒無喜的太子表情都起了點點漣漪。
曹敏兒也不跟他多調侃,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他,“和殿下的合作很是愉快,自當續存。”
得到結果的趙景宣很是矜持的點點頭,叫她婚後第六日自有人過來與她擬定接下來的續存合約書。
可以了,東家果然很看重她的這份錢財。
次日天明前,便有人敲開了她的門,隻有替韓夏帶了口信來的惜花領著太子幫她找好的一係列婚嫁大禮包來到了她家。
那門敲得可是響,讓人都無法繼續睡覺,“女郎,快起來了,可彆耽誤吉時。”
曹敏兒打著哈欠開了門,便是滿滿一屋子的人圍著她轉。
婦人取線開臉,全福人梳頭帶福氣。韓夏姍姍來遲的時候,已經是換好了衣衫。
等著梳妝好了,帶好頭麵,便聽見有鞭炮聲此起彼伏,緊接著就是陸續進來的新郎迎親隊伍,此時紅紗裹半臉,手握金絲繡鳳團扇,正是妝成。
先進來的便是夏風,大嗓門老遠就聽見他喊著,“新娘子,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