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轉過身體,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清顏見狀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陸蒔這件事上,楚淩何嘗沒懷疑過是她沒教好他?
就連自己,也時不時懷疑是不是從前對陸蒔太好,所以他才越了界。
見倆人安靜下來,祁恩羽心裡的煩躁與怒氣霎時變成擔憂:“三哥性子急,你們彆真同三哥計較。”
聽到他這麼說,清顏心底泛起一股酸澀,還沒來得及開口,窗外突然出現一個人。
“喝酒。”
是昭澈。
他手上拿著一壇酒,木著臉,眼底藏著幾分不滿。
顯然不高興她三人聚在此處卻沒有叫他。
見三人看著他不說話,昭澈在月光下更顯光潔的腦袋仿佛確認了什麼似的點了點:“舍棄我了。”
說著昭澈轉身離開,才走出幾步,身後便傳來清顏含笑的聲音,可話不是對他說的。
“佛修能喝酒?”
“不能吧?沒見有佛修喝過。”
“阿澈可見過?”
聽到祁恩羽喚他,昭澈停下腳步:“沒有。”
靈酒雖能增長修為,但沾了一個酒字,向來習慣冷靜自持的佛修不會碰。
楚淩揚聲:“可我剛才聽見有個佛修說要喝酒誒。”
清顏笑著頷首:“我也聽到了。”
知道倆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昭澈也不反駁,提著酒又走回來:“給。”
看著遞到身前的酒,清顏彎了彎眼接過:“謝謝澈哥大老遠給我們帶來的好酒。”
禪樹多生與鬼域,白落落的道侶大典昭澈之所以險些遲到,便是因為去鬼域尋萬年禪樹。
而昭澈給的這壇酒,是鬼域獨有的醉浮生,這人百忙之中,也沒忘給她和楚淩帶這少之又少的醉浮生。
夜空明月皎皎,院中清風徐徐,昭澈身形清瘦立挺,素白的僧袍一角被風吹動,像乘風而來,又像乘風而去。
清顏望著他的眸中蘊著純粹的笑意:“阿顏不會舍棄澈哥,永遠不會。”
楚淩推推她的背:“行了彆煽情了,喝酒喝酒。”
說完偏頭就朝昭澈露出一個笑,身上的寒氣都好似淡了許多:“木頭澈永遠是我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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