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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微末給他們詳細介紹了一係列廚房切肉技巧,覺得反正都是用刀,道理是相通的。
“造孽啊…我怎麼會覺得我能從你這學到什麼實用技巧?你這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歐治沮喪地往蟲獸屍體那走,打算自己看看、自己領悟。
陳微末也滿頭霧水:這不是簡潔明了嗎?她看向戚以軒,對方表情也比較疑惑。
“你這種…切割方式,以前用過嗎?”孟樂知也問。
剛剛離得遠,再加上視線稍稍受阻,細節看不清,得等出去後再詳細分析。但他大略看著,陳微末幾乎是將蟲獸肢解了,乾脆利落,像個機器一樣永遠都在最優路徑上。
“之前流浪的時候,為了自保,瞎琢磨出來的,感覺很實用。”陳微末老實交代,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她也從未提起過,但日子過得實在是“豐富多彩”。
“陳微末!”歐治在遠處大喊,幾個人也都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走近才發現,三隻蟲獸已經不算是完整的生物體了,而是一堆碎肉浸在它自身分泌的粘液裡,但又不是雜亂無章,若是從上俯瞰,還能看出完整的蟲獸形狀。
“你以前不會真是乾廚子的吧?”歐治感歎,又不禁失語。
“模擬的蟲獸身體硬度和實際相差得多嗎?”陳微末問,她看了看自己的刀,並未受損,感覺還算遊刃有餘。
“基本一致。這次我們去赫斯汀是去地麵找線索,會儘量避免使用機甲,所以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基本是人正麵對上蟲獸。你心裡有底就好。”孟樂知沒想到試練那麼順利,她無師自通了,“那我們…”
“再試試蟲獸潮吧?”戚以軒又提出一個建議。
這次連戚以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暗暗拽了下自己的妹妹。
“有什麼不同嗎?數量多?”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跟這三隻完全不同。”
“以軒。”孟樂知也叫停了她,“如果遇到蟲獸潮,那我們就要用機甲戰鬥了。”
“可是…”
“時間不早了,到晚飯點了。”
陳微末歪頭瞥了眼自己切的蟲獸,忽然插了句話:“要不讓我試一次吧?”
她總聽到蟲獸潮這個詞,似乎整個聯邦都視它們為洪水猛獸。
她也想見識一下。
反正在這群人麵前實力遲早暴露,不如讓她先適應各種場景,還能提高保命的可能。
孟樂知深吸一口氣:“你真的要試?”
“來都來了。”
陳微末擼了把袖子,把自己的感知調到正常水平,又朝峽穀中獨自走去。
“挺帥的。”沐風華看著這個孤高的背影,趁她走遠,突然來了句讚歎。
“能不帥嘛…切蟲獸像切菜一樣。你說她都經曆過什麼啊?”歐治也投以羨慕的星星眼。
新場景重啟。
陳微末在虛擬天地間如一蜉蝣,日光逐漸黯淡,地麵如同被黑暗的潮水淹沒一般。無數蟲獸從地底、山間湧出、飛出,身形卻各異,混沌而不可控,仿佛世界都在崩潰。
這次她沒有等待,持刀跑進了蟲獸潮,瞬間便被腥臭包裹掩蓋。
誰也看不到她的蹤跡。
“這個…這個太超過了!停了吧隊長!”歐治又率先沉不住氣。
他們站在高地,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微末獨自應對,如飛蛾撲火,心裡很難不動搖。
“隊長!”戚以軒怕孟樂知真的停了模擬試練,連忙爭取,“訓練越嚴酷她就越可能活下來,這種時候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