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末警惕地瞪向他,但秋子昂渾然不覺,他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花孔雀般的招搖。
孟樂知得替他的發小挽回一下顏麵:“你彆誤會,誰在他眼裡都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大體老師,他早就想解剖我了。”
“嚴謹點,我是想在你自然死亡後解剖你,最好是壽終正寢。”
看他倆說笑,陳微末在心裡掂量“腦科”這兩個字。
她查過,聯邦的的腦醫學研究方向除了基礎的救治,還有精神力和潛能開發這兩大跨領域綜合研究,前者為軍隊服務,後者和基因改善息息相關。
幾家售賣基因針的大型醫藥公司都會有公開合作的學術項目。
也不知道秋子昂是研究什麼的。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你彆聽孟樂知瞎說。”秋子昂捋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清清嗓,“我目前在米勒軍校的醫療隊工作,同時兼任卡瑞林醫學院的特聘教授,跟聯邦的伊卡洛斯醫藥集團和斯特拉帝國的塞拉菲奧生物技術公司也有學術合作。”
“…嗯。”陳微末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現在是該誇誇他嗎?
但秋子昂完全不會讓自己尷尬,殷勤道:“陳小姐以後要是有什麼小病小痛都可以來找我,雖然我是腦科醫生,但是外科也不錯!你來找我,體檢免費、醫藥免費,還全程健康隱私保密,怎麼樣?”
陳小姐…?
陳微末唰的一下看向四周,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叫自己。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
而且果然…她就是一隻小白鼠。
“好。”陳微末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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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學生們的封閉訓練也很快結束。
陳微末一直跟著孟樂知,難免會在學生麵前露臉,但是被打量得多了,她反而無畏了。
被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而且學生不像軍官,不會因為看不順眼就上來約架。他們更多是好奇,那種暗戳戳、清澈愚蠢的眼神,陳微末並不討厭。
隻不過她總能聽到學生討論訓練場上一個被砸出來的坑。
也沒人修修…
等第三場積分賽正式拉開帷幕,陳微末馬上進入工作狀態。
她和孟樂知及幾個醫生在同一架小型飛行器上,緊盯所在西北區域的監控攝像,以防有學生受傷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這種觀看角度,如果發給老卓,他得羨慕死。但工作時間,她不能隨便摸魚,在軍中更是嚴格。
前一段時間她和老卓說了近況,讓他放心。
雖然一直隻是合作夥伴關係,但是老卓對她還算不錯,明明都不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自己出事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
“你如果想看,可以坐我這邊,現在能看到卡岡多亞和阿赫特的學生正在碰頭的路上。”隨行醫生楚修指指窗外,笑著招呼陳微末。
他和孟樂知之前就認識,這次是第一次一起工作。他對於這位名聲在外的孟上校一向是敬重的,這幾天看上校對陳微末的態度、以及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楚修也沒覺得這個鬨出大動靜的邦外人有什麼特彆之處,還挺平易近人的。
再加上自己年紀擺在那,他就直接把陳微末當作自己的小輩了。
“謝謝!”陳微末欣然換座,掏出小望遠鏡。
卡岡多亞軍事學院和阿赫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