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當事人在一旁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越撲朔迷離越好,如果太清楚,反而像無緣無故的攀扯。
“好吧…”孟樂知妥協。他又對陳微末囑咐道,“尋常不會有人提這茬,但以後一旦有什麼事…”
“我知道,什麼鍋都往我身上扣唄。”陳微末坦然接受,她根本不在意彆人的想法和做法。
“…你心裡有數就好。”
莫爾若說七天後到希泊駐地商量贖人事宜,這期間,陳微末如願跟著沐風華學一些基礎課程。
本來想著,能看懂一點就行,結果大齡半路開始,一點基礎也沒有,她學得很費勁。
除了日常基礎工作,她基本都跟在沐風華身邊。
有時候她都覺得過意不去,一個3s級的機甲師天天在這扶貧,還很有耐心。
基地很多人都知道陳微末在學他們在軍校時的基礎課,沒人會討厭認真的人。
但他們也更好奇,為什麼平時這麼一個冷冷清清的人,這幾天在訓練室那麼暴躁。
都打爛好幾個輔具了…
往日想跟陳微末討教兩招的,也都有點不敢去了。
有人私下去問戚以軒和歐治,他們兩個平時和陳微末對打得最多,關係也最好,但他們也隻是淡淡地回應:彆問了,給孩子點麵子。
然而真有人去找陳微末,她又情緒非常穩定,好像砸了訓練室的人不是她一樣。
孟樂知用著聯邦的醫療,傷好的很快,雖然還沒有恢複如常,但日常生活已經不受影響。
他也去訓練室湊了湊熱鬨。
房內牆邊坐了一排人,直愣愣地看著陳微末和自助機器訓練師對抗,準確來說是單方麵拆卸。
見孟樂知進來,他們再好奇也還是起立規規矩矩地行軍禮。
“隊長。”陳微末也停了下來,在把訓練師的引擎核心拔出來後。
她一滴汗也沒出,呼吸也很平穩。
“最近是…有心事?”孟樂知看著一片狼藉,小心翼翼問道。
“…還行。”
“你又暴躁又有耐心的樣子,好多人都害怕。”
“…”陳微末坐了下來,試圖再把那個機器訓練師裝回去,悶悶地小聲說,“我學不明白。”
“風華教的那些?”孟樂知想笑,但禮貌地忍住了。
“我要是去你們的軍校,是不是都畢不了業?”陳微末堵心得慌。
她並不覺得精神力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沒有就沒有罷,但也沒想到,她的智商竟然不夠攻克這些東西。
“你是太心急了,那是我們一兩個學期的必修課,你隻開始了幾天而已。”孟樂知給她遞上下一步要組裝的零件,他背對著屋內其他人,沒人看到他眉梢的笑意。
“可是歐治說這些不難。”
“你聽他胡吹,他第一次考試就掛了。”孟樂知無情戳穿。
陳微末悶頭組裝,速度很快,她心裡煩,下手沒個輕重,損壞了不少。
這要是讓鐘賀看到,他肯定會嘲笑。
“說點開心的。”孟樂知又壓低了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