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急,還得換身衣服,有事回來再說。”
陳微末獨自掙開,毫不猶豫地離開。
臨走時她還往這屋裡扒頭囑咐了一句:“你們有事先找伊爾,他在樓上睡覺呢,我得晚上才回來。”
看著窗外陳微末坐車離開,沐風華才蹭進病房。
“隊長…”
他觀察著孟樂知的狀態,但好像也觀察不出來什麼。
“她這是…發達了?”歐治好像在自言自語,迷迷糊糊聽到那人喊她公爵,這裡邊好像還有陛下的事兒?
“呦,哥幾個好久不見啊。”伊爾雙手撐著門框,笑嗬嗬地過來打招呼,“我聽見下麵挺熱鬨,沒想到還是熟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沐風華微微皺眉問道。
“我幫我們公爵乾活啊!”
“這裡是什麼地方?”孟樂知問。
“你們是一點也不知道,全憑運氣撞見啊?”
好欠抽的一張嘴。孟樂知用僅剩的素質抗衡著衝動。
伊爾感覺到這三個人的情緒變化,開心地呲著牙樂:“這裡是蒂爾特斯王國,這片林子是寶石穀。陳微末負責礦石和能源的開采,很受這裡的女王的器重。”
他概括得很全麵,三言兩語就說明了陳微末在做的事。
“…這裡…”
這裡有什麼把她留下的理由嗎?孟樂知想這樣問,但是又想了想,以他們的立場,其實不應該問。
“這裡山好水好,人還有禮貌,為什麼不能留?”伊爾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主要就是想隔應一下他們。
“喂。”
走廊傳來一聲低沉喑啞的男聲,一個沒穿上衣、手臂上綁著繃帶的男人敲了敲外麵的門框:“陳微末呢?”
他隻問伊爾,這三個陌生人他正眼都沒給。
“進城了,晚上回。”
“哦。”
這男人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又上樓了。
“…這又是誰?”歐治虛弱地發問。
好…精壯一男的,身材像雕塑一樣,同性彆都要忍不住誇讚一句。
“風潭,算是微末的…”伊爾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兩年都總結不出來他們兩人的關係,“算是朋友?”
“算是?”
“她自己都不想提,她嘴多嚴啊。”
“…這倒是。”孟樂知難得認同。
歐治攛掇孟樂知讓分隊先帶著商團回去複命,他借著受傷要硬賴幾天。
他雖然傷得難受,但躺在床上想陳微末的反應,越想越不得勁。
陳微末自然得,一點不像是兩年多不見,不知道的以為是吃完飯遛彎遇見了。
他就不信孟樂知和沐風華見到這位故人就隻有重逢的欣喜。
他非得好好問問。
三個人麵麵相覷,乾等到天黑。
陳微末一身酒氣地回來,雖然沒有醉,但看起來很疲憊,關上門站在門口,挺拔的背忽然佝僂下去,隨意蹬掉高跟鞋。
可看著散亂的鞋,她又歎了口氣,耐心擺放整齊。
身上的衣服也懶得換,她直接翻出肉乾趴在餐廳的桌子上開始磨牙乾嚼。
“很累?”孟樂知坐在她的對麵。
“嗯…”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說?”
“什麼話?”
“你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們兩年多沒見了。”
“…所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