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樂知輕咳一聲:“吃一暫長一智,能量罩是一定要提前準備的。”
“…又是自由科技?”
“誰知道呢?”
他單獨出聯邦的次數不多,可十有六次都會被跟上。
他查了查光腦上的監控,飛船附近並沒有動靜:“現在先不說彆的了,先離開這。”
他掀開屋子角落一個鐵板,露出一個兩人寬、深不見底的洞。
“…你提前多久來的?還準備了逃生通道?”
“有專門打洞的機器,直通我的飛行器。”
孟樂知對這一套已經非常熟練了,絲毫不慌,他伸出一隻手,想接一把陳微末。
陳微末聽著又一聲轟鳴,也不想了,拽上他跳進洞裡。
裡麵比她想的要平整很多,洞道不長,沒走多久就見到光亮。但她先鑽了出去,以防有人在外麵蹲守。
“大概率不會有人,每次都是些自動武器。”孟樂知手上輕輕使勁,讓正在高度警惕、四處探頭的陳微末放鬆一些。
“那也不能一直這樣,出個門就被狗跟,你沒主動去查過嗎?”
“在查,但不急。”
不急個鬼。
難怪戚以然私下總是吐槽孟樂知,不在戰場上,他就永遠不會著急,每次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附近的轟炸還在繼續,可孟樂知的飛行器停的位置很是隱蔽,地麵震動,喧囂中獨有一份寧靜。
“你還要回蒂爾特斯,我也要回聯邦,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了。”孟樂知把那把刀從空間儲存器裡抽了出來,二話不說塞進她手裡,“送你的東西就不要還回來。我今天也不是來質問你的,我也不知道我要來做什麼…可能,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信我。”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陳微末隻覺得吵鬨。
何況她也說不出個原因。
“你先走,我送你到聯邦附近。”
她推搡著孟樂知進飛行器,警覺四周,跑回她自己的飛船。
“跟上孟樂知,彆讓他出事。”她對伊爾說道。
“炸的是他,你激動個什麼?”伊爾嗤笑一句,啟動飛船。
“誒,他跟你說什麼了?”
一路暫時沒有追兵,伊爾的嘴也不想停。
“猜我和戚以然、林千星的事。其實也沒說什麼。”
“那他沒罵你?”
“他怎麼會罵我?”
伊爾嘴角微動:“我是說,孟樂知不會阻攔你們的事?”
陳微末緩了一會,道:“他應該,還會推波助瀾吧。”
“怎麼,他一個聯邦人也跟聯邦有仇啊?”
“息事寧人才是有仇的人該做的。”
伊爾牽起一個看熱鬨的笑:“那你是有仇沒仇?”
“我不知道。”
“哈?”
陳微末緊盯飛行器上的環境掃描圖,生怕從哪竄出什麼,她的聲音冷冽,似乎不摻雜一絲情緒:
“我…和風潭,雖然從個人情感上應該去恨所有造就我們的人,但曾經,就是人的需求讓人體改造興盛一時,以那時的目光來看這就是正當的。還有我的家的毀滅…是很久之前的因造成的果。至於聯邦,每個人都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