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那個…你的同伴受傷昏迷了,我們在…在哪啊這是…在一個倒三角形的石頭下麵!周圍還有半個飛船!”
陳微末立刻拖著梅辰狂奔向那邊,她剛剛看到了,隻不過這裡的殘骸更多,這才走錯了方向。
梅辰在後麵被拖出一路血痕,由一種昏迷陷入了另一種疼暈了的昏迷。可陳微末根本顧不上他。
她腳底一個急刹,停在了剛剛說的那地方。
有五六個人齊刷刷地盯著突然出現的她。
“微、微末?”洛冠英的手正用力按壓在風潭的傷口上,看到陳微末,不禁愣住。
“…他死了嗎?”陳微末看著失血過多失去意識的風潭,忽然有點害怕。
“沒有!還活著!但是情況還不太好,還需要觀察。”
“…那你們,有沒有受傷,還能離開這嗎?”
“多虧了他,突然闖過來,不僅接住了我們的飛船,等落地後還幫我們擋了那夥人的襲擊。”孟維是真心感激,又敏銳察覺到,這個年輕人好像不簡單,在那種武器的攻擊下還能活著。
“孟叔叔,現在有三件事,一,還請你們繼續幫我照顧他,二,你們先試著修修飛行器,看還能不能用,三,能幫我把孟上校叫過來嗎?”
“可以,這裡離他的駐地不算遠,他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孟維立刻答應。但他看著陳微末把地上那個人拖進了旁邊的報廢飛行器裡,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陳微末“砰”的一聲把破門拉上了。
風潭渾身是血的模樣看得陳微末心裡不好受,就隻能讓自己投入到另一件事裡。
比如審問梅辰。
她用了些手段把梅辰叫醒,在他神誌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直接將他的左手骨掰斷。
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透了所有的遮擋,響徹四周。
洛冠英隻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繼續給風潭治療。
“那個人…是不是幾年前,在聯邦,被說是人形武器的那個?”她的同事終於有人想起來。
當時引起了熱議,聯邦對於邦外人的政策和看法被討論了一輪又一輪,往後兩年多,有關這一問題的隱形衝突愈演愈烈,被翻上明麵的東西一次又一次被掩蓋了下去。
“誒她是不是還在你兒子手底下乾過?”有人問洛冠英。
“先去看看飛行器吧,要是走不了就隻能等人來救援了。”
現在洛冠英不想談這個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同事們說的東西大概率都對不住這兩個拚死相救的年輕人。
旁邊的殘骸裡,慘叫聲始終沒停過,到後麵都沒力氣叫了。
孟樂知三小時後才趕到,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等他趕到時,洛冠英正渾身是血地坐在地上,旁邊躺著另一個血人。
“爸媽??你們沒事吧?怎麼不在光腦上說清楚?”
他拽著洛冠英反複確認,好像也沒傷。
“不是我,是他!”洛冠英輕輕推開他的手,“這個小夥子血是止住了,但人還不太行,你的飛行器上有治療艙嗎?”
“有,我送他過去!”孟樂知當然認出這是風潭,他在駐地工作的時候忽然看到孟維傳信,說他們遇襲,陳微末讓他過去一趟。
孟教授說得太簡潔了,那一瞬間這幾個字的排列組合竟然讓孟樂知大腦無法運轉。
“我們抬他就行了,你先去旁邊,那個殘骸裡,微末在裡麵。”洛冠英還是讓他先做正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