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微末看了眼消息,又看了眼一臉興奮的左雲,衝她勾了勾手指。
“乾嘛?”左雲問著,也確實湊了過去。
陳微末一把抱住她的脖子,用儘全身力氣箍住她,同時給戚以然打了個視頻電話,又把左雲推到了最前麵。
“陳微…左雲?”對麵的人怒氣戛然而止,戚以然從不向外人隨意發脾氣,“陳微末人呢?我們把那個星獸進行檢測後發現了未知毒素,這幾天她一直沒有給我們回過消息,她的傷還好嗎?”
“這是她的光腦吧?怎麼是你?”旁邊的歐治強勢入鏡,臉占了屏幕的三分之二。
“是她嗎?”又有一個聲音出現在裡麵,焦急,慌張,還有些不可言說的恐懼。
“嗬…”左雲沒想到受傷狀態下的陳微末力氣還是比自己大那麼多,她冷哼一聲,甩了一個瞧不起的眼神給她。
兩人莫名執著地對視,她忽然把光腦上的視頻投放成立體映射,她們兩人扭曲、暗中僵持的狀態瞬間出現在希泊眾人麵前。
陳微末在下麵掐了一把左雲,左雲也不甘示弱,抽了個枕頭捂住她的頭。
“她的傷…”孟樂知率先打破她們這個無聲的戰局。
“現在沒事了,前幾天確實要死,無知無覺的。”左雲一邊打一邊回答,她也不幫著掩飾了,誰叫陳微末過河拆橋的。
“…那個毒素…”
檢測結果顯示,毒素入侵神經速度極快,所以推算時間,在他和沐風華去找陳微末的時候,她應該已經在感受神經的劇痛了。
可她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隻風輕雲淡地喊了一聲疼。
“都說了沒事了。”左雲一向覺得孟樂知磨嘰,雖然上次對他有了一點改觀,但也不多。
陳微末抓著枕頭露出臉來,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確實沒事。”
“你在蒂爾特斯?”孟樂知問。
“嗯。”
“我去找你。”
“…誒彆!”
娜塔莉婭可從沒說過跟聯邦的人和解,自從她知道顧青烈被軍區的人暫時保下來,她甚至想過要搞個暗殺一了百了。
還是陳微末極力勸阻,從各個角度力證顧青烈隻不過是個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
雖然她對孟樂知這個人印象還不錯,但一個聯邦軍官如果再次主動進到蒂爾特斯境內,誰知道她又突發奇想做點什麼。
陳微末驚得直接坐了起來,連著腿上的東西咯咯作響。
她一吃痛,疑惑地看向左雲。
“誰讓你亂動的。”左雲臉上寫著“你活該”,人醒了,她的善良和耐心也就消失了,“架子還沒撤。”
“…什麼架子?”
“你不知道,這幾天你的腿上像個培養皿一樣,精彩極了。”
她把被子掀起一角,腿上支棱起的金屬架撐著沒有被縫合的傷口,創麵上還塗有一些深藍色的粘稠藥膏。
陳微末表情有些嫌棄。雖然強行不讓傷口愈合看著比較嚇人,但感覺並不是很疼,就是有點麻煩。
“不能讓真菌進入體內循環,所以你還要保持創麵開放十天,正好讓你老實一下。”
她們兩個趴在一邊研究得起勁,光腦另一邊卻什麼也看不到。
但聽到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