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不在意了。
“沒什麼交易,你彆想太多。隻是幫過他一個忙,他也發現了我做人比較真誠,不像外麵傳的那樣。”
“…”
陳微末看顧文州這個狀態,暫時也沒辦法挪動,倒是不擔心他搞事。
“接下來,你們兩個什麼安排?回聯邦?”
石逸晨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向顧文州,但那點小心翼翼讓顧文州心裡更不是滋味。
看他們兩人都不說話,陳微末有些無奈:“我的建議是,先在這待一會,等我乾完活回來。至少我不會想殺了你們。你們想去哪,我把你們安全送到,之後是死是活,看你們的命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
陳微末一時間沒意識到顧文州的問題,直到看到他固執的表情,她才琢磨過味來。
“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可圖的嗎?”
她說話不是很客氣,她也不在乎自己在顧文州眼裡是不是在落井下石,她隻是覺得現在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矯情浪費時間。
“你們走也行,等也行,我絕不乾涉。”
說完,她留了營養液,和左雲原路返回出去。
“你真想幫他們跑?”左雲有眼力見地沒有當他們麵問。
“順手的事。”
“你就不怕他們反咬一口?”
“怕。”陳微末深深地看了眼那個地洞,忽然沒頭沒腦地反問,“你說我以後有沒有被過河拆橋的可能?”
左雲語塞。
她不想平白隻說好話。客觀來講,太可能了。
甚至已經是進行時了。
“乾活吧,這裡挺大的,我們就清點種類和大致數量就行。彆驚動了人。”
“明白。”
雖然陳微末和左雲輕車熟路,但她和平時比起來還是有點急躁。
兵分兩路也用了大半天時間,陳微末提前結束工作,跑到地洞裡,見他們還在,竟然鬆了口氣。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就算要走,也跑不了多遠。
隻不過,貌似他們沒走的原因,是顧文州暈了,而不是不想走。
石逸晨在旁苦苦堅持,見到陳微末,竟然也昏了過去。
陳微末:“…”
活爹。
都是她自找的。
顧文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他醒來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地方,愣了很久。
他隻記得好像他要試圖站起來的,後麵發生了什麼,他就不記得了。
石逸晨坐在旁邊打瞌睡,頭點得有點猛,直接醒了。
“太好了…你昏了一整天了。”他臉上的傷延伸到衣領下,但看著精神還好。
“這是哪?”
“…”
顧文州現在反應慢半拍,沒覺察出石逸晨的不對勁。
“陳微末…”
“是她帶我們離開那鬼地方的。她確實沒惡意,還準備了好多藥品。”
顧文州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石逸晨當然知道顧文州的不滿,但沒辦法,眼下他們就是在靠陳微末活著:“也許你覺得我背叛了你,我的確和她私下接觸過,但是是為了私事,和聯邦、和你都沒有關係。”
“不用和我說這些。”顧文州淡淡地,“我懷疑過,但沒有感覺被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