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剛進去的時候,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是孟樂知在摘掉五感屏蔽器後又的確做了點什麼。”南勇並不意外是陳微末,相反,他今天一天心情都算不錯,“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陳微末努力回想,她應該是沒見過這個人的。
“我見過你,但你不知道。那時候你被關在軍區監獄,我單方麵探過監。”
“…去參觀?”
“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該給你道個歉的。”南勇本就不大的眼睛因為微笑總是眯得更小,“當時傳言你是人形武器,但孟樂知持續為你奔波求情,我想去看看能讓他那麼舍不得武器,到底是什麼樣。”
“所以怎麼樣?”
南勇沒想到她會讓自己在當事人麵前直接評價,他尷尬地笑了笑:“人和沒有思想的武器,還是很好分辨的。”
“所以你叫我過來做什麼?”陳微末懶得和他廢話。
“我有讓你跟過來嗎?”
“整層監禁就他一個,哪來的人多?”
南勇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揮手請她坐下。
“最近在忙些什麼?你一直是和軍士長單線聯絡嗎?”
“準將應該知道軍區的保密條例。”
儘管她再沒有為華澄做過任何事情,但這真的是個很好的借口。
“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南勇隻是正常寒暄,並沒有探究之意,“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沒有要把你也送進去的意思。”
“你也做不到啊。”
“…也許真的做不到。”他有些感慨,“看過你的戰鬥錄像,很精彩,聯邦正常人類做不到,更何況你還有武器加持,真要是派出一隊人馬對上你,未必占得到便宜。真是讓孟樂知撿到寶了,其實有不少人偷偷羨慕來著。”
他看陳微末一臉不耐煩,終於進入正題:“說實話,孟樂知這次行為很不成熟,和上級意見相左固然難受,但把自己搭進去,並不值得。”
“你有什麼好方法?”陳微末聽出點彆的意思,但她並不想那麼早亮出底牌。
“戰爭總是有輸有贏的。”
“…可戰爭始終是戰爭。”陳微末以為能有多高明。消極怠工並不能避免傷亡。
“保存實力才能打長久戰。”
“什麼長久戰?”
南勇避而不答:“現在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檢舉你,而剛剛提到歐治和莫爾若也不是為了威脅你。”
他頓了頓,稍稍自嘲:“好像說開了,更像威脅了?那不如就當我是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
這種套路陳微末已經走了無數次,仿佛這才是她正常的人生軌跡,永遠被惦記上,讓她幫忙做事。
“並不複雜,隻要幫我,背兩條人命。”
南勇眼神明亮,用光腦叫了兩個人進來。
一個中尉一個少校,進門來看到陳微末,立刻抽出武器對著她,但下一秒,兩人瞬間被南勇乾掉,安靜無聲。
血流到了陳微末腳下,她冷眼看著,一股煩躁爬上眉梢。
“我想動他們已經想很久了。”南勇如釋重負地站了起來。
“然後呢,你隻是為了找個替罪羊?”
雖然陳微末的確有動機因為孟樂知的事而發作,看起來合理,但這麼大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