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三級防禦下,警報是可以取消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就…死了?”沐風華不太確定,說得很是遲疑。
“…你們兩個,從頭到尾,詳細地,一個細節不落地,重新說一遍。”如果不是時間緊急,戚以然已經要發飆了。
“我本來是想在駐地係統做個漏洞方便我們救人,但是突然屏幕上彈出阻攔,不是尋常的錯誤提示。陳微末出現,直接說了很多隻有我們才知道的事來證明身份。她還說已經把意識複製進這裡兩天了,這方麵讓咱們不用擔心,但她還有彆的事要處理,所以需要我們在外麵協助。”
“處理什麼?”
“她說…這裡還有一個人?”沐風華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還沒從完整的震驚中緩回來,他又重複了一遍,好像在自我確認,“我們駐地的係統裡,一直還有一個人。”
整個人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戚以然雖然立刻明白了陳微末的意思,但這個事實難免太駭人。
“是誰?存在多久了?”
“這個來不及說,但她說已經在裡麵和那個人交手好幾次了,但都因為不熟悉被覆蓋和格式化了。”
“救命那她真人在哪??”戚以軒雖然也跟上了進度,但按照過去的認知,把意識數據化的人都已經死了。
“沒說啊!”
“…!”戚以軒滿肚子的話罵不出來,她隻能立刻坐下,用她自己額外的新光腦接入駐地安防係統。
距離行刑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就算是為了震懾,可要在希泊駐地槍殺他們的最高長官,有些人存了什麼心思,大家都不是傻子。
來的這幾百人就算再精壯也比不上本就拔尖的人加上東道主優勢。
現在就差直接開口讓他們劫人了。
孟樂知仍然帶著五感屏蔽器,他雙手被綁著,安靜地站在高台上。
南勇坐在對麵的玻璃監視艙內,平靜地看著下麵的所有人。
這些年輕人列隊整齊,應該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見證自己長官的死亡。
他指尖無意識地蹭了蹭製服上倒數第二顆發鏽了的紐扣。
“準將,三號區發現異動,是否阻攔?”有士兵進來報告。
“不用,讓我們自己人注意安全就行。”
“是。還有,戚以然中校希望和您見一麵。”
“…讓她來吧。隻她一個人。”
“是。”
還真是沉得住氣,現在才過來。
南勇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嘴角輕揚。
戚以然身著戰鬥服,沉默地站在南勇跟前。
“是想來求情?”
“軍區一開始就沒打算念舊情,隻是按照正常流程而已。求情不會有任何作用。”
“所以你是想在這個絕佳視角,跟我一起看行刑?”
“不,我來是向準將求助,希望您可以和我們共同應對敵情。”
南勇坐得十分安穩,一動不動:“什麼敵情?前線哨崗並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我是說這裡,現在。”戚以然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