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睡嗎?”
“不困。”
“武器庫裡的那個…”
“都解決了。”
陳微末覺得孟樂知好像不太願意再讓自己了解這裡的情況,本來她就沒想乾預,隻不過被孟樂知突然被捕的消息以及南勇的半威脅合作架住了,她不得不夾在中間扮演好那個費力不討好的角色。
現在她什麼也不想管,腦子昏昏沉沉的,隻要人不會再被處刑,希泊不會被連累,其他的,隨便吧。
她捧住孟樂知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
病房門外有門開啟的聲音。
“微末醒了嗎?”
是戚以然,但她並沒有進來。
陳微末翻身下床,眼前一片金星,站定了好久才緩過來。
以前受傷了可沒有這樣過,也許這次是用腦過度吧。
孟樂知托著她,本來沒想讓她出去,但也拗不過她。一開門,他便滿臉陰沉地看著戚以然。
戚以然就知道自己不會見到什麼好臉色,要不是他們幾個人抽簽她輸了,這喊人的差事也不至於落到自己身上。
“怎麼樣,現在好點了?”
“還好吧,反正比那時候強。”
戚以然竟然有點感動,她不動聲色把孟樂知擠到一邊去,自己站在陳微末旁邊:“快三天了,你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過的。”
“…三天?”
那蕭端那邊怎麼樣了?
陳微末還沒來得及查看光腦的消息,就聽戚以然說道:“那個…格雷瑞爾想見你。”
“我?”
“沒必要見。”
孟樂知和陳微末兩人同時開口。
“反正,我隻是傳個話。”戚以然也沒指望真能帶人過去,還不如讓孟樂知自己解決。
陳微末看向孟樂知,孟樂知老實答道:“我還沒審他。”
難怪了,不然格雷瑞爾也不會有再蹦噠的資格。
“我想去見見。”她想了想,她也有想要問清楚的事情。
而且她知道,隻要自己開口,孟樂知便不會阻攔。
她悄悄捏了捏孟樂知的手,便跟戚以然走了。
“之前覺得孟樂知磨嘰,現在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他還是個犯起軸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戚以然感慨了一句。
“什麼?”陳微末在想格雷瑞爾的事,就下意識接了一嘴。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那麼正好地,來找你嗎?”
“…醫療監控數據?”
戚以然伸出手指搖了搖:“你感受不到精神力的壓迫,以你的病房為圓心半徑十米,孟樂知已經肆無忌憚不分青紅皂白地震懾人三天了。就在剛剛才減輕了一點,所以我猜,你應該是醒了。”
“…這樣會累嗎?”
“放彆人身上肯定不行,他…就說不準了。”戚以然餘光觀察起陳微末的反應,又問了一句,“他是不是早就是失控狀態了?”
她不是傻子,孟樂知雖然在人前表演得很好,但他們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戰友,這樣一個總是維持著友好麵貌的人,竟然會當麵流露出不耐煩和淡淡的殺意。
外人看不出來也就算了,她再察覺不到就太失敗了。
“他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也不會直接問。